小道長迷迷瞪瞪的,抓了抓后腦勺,今天迷糊了幾次,睡田埂的事情怎么都想不起來了。
“師父,你做這么多臘肉,你想撐死我啊?”小道長對老道的敗家行為非常不滿。
“這可不是給你一個人呷的。方清他們過來幫我們插田,我們要不要喊他們呷餐飯?等稻谷收獲了,以后咱們兩個就不怕餓肚子了。”老道說道。
“師父,你怎么不喊我起來插田呢?”小道長很是不滿地沖了出去,結果直接撲在一個人的懷中。
“小道長,你這是要去哪里啊?”張方清將小道長抱了起來。
“放我下來,我要去插田。”小道長兩條腿踢個不停,可是仍憑他怎么掙扎,又哪里掙得脫張方清那雙肌肉鼓鼓的打手?
“小道長,田已經插完了,你要是想插田的話,明兒下山跟喜來一起去把我家的小水池給插上稻秧。”張方清說道。
小道長很是掃興,從張方清手上下來之后,悶悶不樂地坐在祖師廟的門檻上,看著遠處紅紅的太陽。西邊,漫天的紅霞。
“快快快,進來坐,辛苦你們了。沒啥好菜,大伙喝杯光酒。”老道連忙招呼張方清幾個坐上。
八仙桌上,就擺了一盤菜。這盤菜,分量相當足,老道洗了一大塊野豬肉,足足有十來斤,熏干之后,重量也不會低于九斤。張方清一行六人,加上老道師徒二人,剛好坐滿一張八仙桌。八個人吃九斤多肉,也算得上豐盛。況且臘肉復水之后,分量基本上可以恢復到原來的重量。
一壇子酒,一人倒了一海碗。喝起來,也不講究什么,大口大口地喝酒,大口大口地吃肉。酒喝得爽快,卻不舍得流出來一滴。肉吃得爽快,卻也不舍得油水從嘴角滑走。
小道長不喝酒,碗里的肉堆成了一座小山。人小胃口可不小,這一天肚子似乎特別餓,一碗飯,加大半碗肉,吃下去,竟然沒感覺撐著。
老貓轉悠了半天,總算等來了小道長送到門口的半碗飯,拌了點油湯,上面蓋著一塊野豬肉。
一壇酒喝了個精光,一大缽臘肉吃了個精光,最后連湯都拌了飯。一個個說話舌頭都是直直地,話都說不順溜了。
天色已經暗留下來,老道還要下山一趟。這一回自然不能夠把小道長一個人放在山上,便將小道長背了起來。一行人用松節點了火把,下了山。
到了山下的時候,小道長在老道的背上已經睡著了。
“把小道長放在喜來兩兄妹床上吧。”小道長迷迷糊糊聽到張方清說話,然后就感覺自己被放了下來。
“師父。”小道長喊了一聲。
“哎。興兒,你醒了?”老道應了一聲,去看徒兒時,發現徒兒又已經睡了過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