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長,現在出去真的沒事?”張大雷還是不肯將腦袋從茅草叢鉆出來。
“說不定陳色鬼已經忘記了。”小道長說道。
“這也能忘記?我去年偷了我娘一分錢,我娘現在都還記得。”張大雷不相信。
“陳色鬼本來不認識你。現在過了這么久,說不定他早就已經忘記了。”小道長說道。
“這倒是。我現在都差點忘記了我是怎么尿到陳色鬼頭上了。”張大雷這才將腦袋從茅草里面鉆出來,想了想,“要不我去老師食堂抹點鍋灰,這樣陳色鬼就是看到我也肯定認不出來。”
“這個辦法好。”小道長沒有反對。
張大雷像做賊一樣慢慢靠近教工食堂,小道長則大搖大擺地往教室走。
“小道長,你跟大雷去哪里了?到處都沒找著你們。”喜來一看到小道長出現,立即跑了過來。
“你怎么跑出來了?不用上課啊?”小道長問道。
“陳色鬼生病了,現在就兩個老師,三個年級輪流上體育課。這一節輪到我們。”喜來很歡喜。在家里想著跑學校來,在教室里又想著跑出來玩。
“哦。”小道長也不用回教室了。
“大雷呢?”紅兵一走過來就問道。
“在后面。對了,陳老師怎么生病了?”小道長問道。
“不曉得。葉老師在班上講了一聲就去三年級上課了。你們剛才跑哪里去了?”喜來問道。
“大雷剛才看到一只野兔跑到樹林去了,就追了過去。結果毛都沒有摸到。”小道長說道。
“就大雷那樣,野兔瘸條腿,他也不一定追得上。”喜來不屑地說道。
“那個講我追不上,你捉只野兔過來,弄瘸它一條腿,看我追得上么!”大雷對喜來的斷言很是不滿。
“大雷,你鉆灶膛了啊?”紅兵吃驚地看著大雷。
喜來指著大雷哈哈大笑:“你可真是的,不是追野兔追到灶膛里去了吧?”
“大雷,陳老師生病了。回城里了,你還要抹一臉鍋灰么?待會可是葉老師的課。”小道長說道。
“果然忘記了。那我現在就去把臉洗干凈。”大雷連忙跑去廚房舀了一勺水將臉上的鍋灰洗了洗,只是抹上去容易,洗干凈卻很難。大雷只是將大部分鍋灰洗掉,還剩下一少部分,怎么洗也洗不掉。
上課的時候,大雷果然被葉江薇注意到。
“大雷,你臉上怎么回事?是不是上體育課的時候,躲貓貓躲到食堂里的灶膛里去了?”葉江薇問道。
大雷站起來,抓了抓腦殼,他心里虛得很,兩條腿在不停地發抖,差點就要把人造噴泉尿澆陳色鬼的事情說出來。
而葉江薇看到大雷這表現,還以為被她說中了:“大雷,以后不要做這樣的事情了,待會下課老師幫你洗洗。”
大雷一臉茫然,這樣都能夠蒙混過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