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大江將刃口朝上,然后用拇指指腹放在刃口上摩挲了一下,哎呀,只感覺到指腹傳來一絲痛楚,拇指指腹上竟然出現了一道口子,猩紅的鮮血從口子里冒出來。
“爹,你真不聽話,小道長哥哥告訴你刨刃很鋒利,你偏不信,這下好了,割到手了吧?”紅霞氣嘟嘟地向肖大江說道。
肖大江看了女兒一眼,心里怨氣很重啊,這閨女是我親生的嗎?怎么老是向著外人呢。
小道長連忙抓住肖大江的手,嘴里念念有詞:“日出東方一點油,手提鋼刀斬四牛。上有太上老君,下有清流祖師。里面不通,外面不流。七去七去,七七無去。”
那肖大江拇指指腹的刀口一下子就止住了血,刺痛也完全消失,最后傷口都開始慢慢消失。
肖大江哈哈大笑:“沒事沒事。”
又檢查了一下其余的刨刃,發現都是寒光閃閃,只怕也都是同樣鋒利。這還真是神奇,這些刨刃哪怕他磨得再心細,也不可能會有這么鋒利,之所以變成這樣,只怕是徒兒施展了道法。
“刨刃都磨得差不多了,你把那些鋸挫一下。”肖大江說道。
鋸木的鋸齒用的時間長了,就會發生變形,鋸起木來,非常的艱難,所以需要用挫將鋸齒挫平。這也不是一個輕松活,鋸子根據不同類型,有不同大小數量的鋸齒,挫的時候要一個鋸齒一個鋸齒地去挫。要是一般的學徒來挫鋸子,是要費一番功夫。幾天看能不能將一個鋸片挫好。
但是鋸片到了小道長手中,就跟玩玩具似的,那鋸片在小道長手中的挫下,只要輕輕一搓,就立即亮了,鋸齒立即放出寒光,一看就知道鋸齒變鋒利了。
肖大江一袋煙沒抽完,小道長已經將鋸片全部挫好,開始磨斧頭了。等肖大江抽完一袋煙,那個工具箱里的所有工具全部煥然一新。連箱子里面的灰塵都清理得一干二凈。
“興兒每天在家里干家務活。家里的鋤頭、菜刀、柴刀、斧頭都是興兒磨的。”老道笑道。
肖大江吧嗒吧嗒的抽煙,假裝對新徒弟的表現毫不動容。心里則嘀咕:我每天也磨這些,怎么就不見我磨這么快呢?
“常興,你去把我用的那套家伙也磨一磨。”肖大江將常興磨好的刨刃裝好在一塊料子上試了試,立馬回頭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