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奎,我跟你講句大實話。這事我能做,但是做不了三塊倒櫞那么好的效果。頂多是讓這房子里不再鬧騰。但是這已經顛倒回去的風水局,已經無法改變了。如果田鎮長以后還要住在這里,只怕氣運會非常糟糕。”郭昌和猶猶豫豫地說道。
“那怎么行?”李正奎說道。
“所以說嘛,這事我無可奈何啊。”郭昌和攤攤手。
“那怎么辦?郭師傅,這一行你比我熟悉,你知道誰能夠做得到么?”李正奎問道。
郭昌和搖搖頭:“現在世道不一樣了,干我們這一行的,都快成過街老鼠了。一個個都從不出來走動了。”
“那可怎么辦呢?”李正奎哭喪著臉。
“對了,你不是說過,在拆三根倒櫞的嘶吼,有人阻止你么?你去找一下這個人,說不定就能夠解決這個事情。”郭昌和說道。
“對了,當時我就聽一個木匠師傅講,這三塊倒櫞皮不能動,動了風水局就要倒轉。”李正奎說道。
郭昌和立即笑著拱手告辭:“這就對了。那人既然看出這風水局,就說明他是懂風水的。說不定真能把這事給解決了。我實在是無能為力,告辭!”
“哎呀,那個木匠師傅我根本不認識。我去哪里找人呢?”李正奎犯愁了。
這時立即有街坊告訴李正奎:“上一次來的木匠師傅,里面好像有一個姓沈的,家就在橋頭,你去尋了沈師傅,不就能夠知道那個木匠師傅是誰了么!”
李正奎一拍腦袋:“對啊。我怎么就沒有想到。”
李正奎連忙找到了沈如山家。沈如山這兩天一直悶悶不樂,心里埋怨肖大江不該多事,害得他一分錢的工錢都沒拿到。
“這一回被肖大江害死。要不是他多事,哪里會被田鎮長家趕出來?這下好了,工錢一分錢沒拿到不說,還把人家田鎮長給得罪了。”沈如山喝著悶酒,不時地剝一個落花生,直接將花生從殼里倒入口中。
兩個徒弟張昌民與吳松林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生怕惹火了師父,挨一通臭罵。
“沈師傅,一個人呷酒啊。”李正奎走進沈如山家,立即被酒味吸引住挪不動腳了。手不停地放在衣服上搓。這酒,真帶勁,就著落花生呷酒,我最喜歡了。
沈如山抬頭看了李正奎一眼,醉眼朦朧的,沒認出來:“你是哪位?”
“要不怎么說你貴人多忘事呢?沈師傅,那天咱們在田鎮長家見過的。我是那個撿瓦匠,你還有印象沒?”李正奎問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