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團魚差點就要沖到楊明泉身邊,卻突然被網兜扯住,再也沒辦法往前挪動,只能沖著楊明泉嘶吼起來。
“這鬼東西可真夠兇的。”楊明山用一根千擔穿過罾網插進了水壩石頭的縫隙中,正好將罾網給固定了起來。
朱國華等人也連忙拿著鋤頭過來,用榔頭往大團魚腦袋上砸,倒是不敢用鋤頭的刃,擔心挖斷了漁網網線,那可就幫了大團魚大忙了。
大團魚也早就掙脫了網線,連忙將腦殼縮進了殼里。
“哥,這只大團魚還真是邪性啊。”楊明泉心有余悸地走到楊明山身邊。
“這東西這么邪性,只怕也非常記仇,我們今天弄了它,以后肯定會記仇,既然弄了,就鏟草除根,把它徹底除掉。管它是什么精怪,把它一鍋子燉了,我就不信它還能夠興風作浪!”楊明山說道。
“哥,剛才光顧著這只團魚了,我們弄的魚一條都沒弄回來呢。我跟國華去把魚弄回來。”經過這一番折騰,楊明泉的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
“行。快去快回,這里我們守著。炳坤,你去送家余回去。找個郎中給家余處理一下手上的傷。再讓從明他們帶些鐵器家伙過來。”楊明山說道。
“明山哥,要不要去大隊拿幾把槍過來?”楊秉坤問道。
因為民兵連還承擔著捕殺從山上闖下來的野獸的任務,像大水公社這樣的山區,各個大隊的民兵連是配了一些槍支的。平時放在大隊,由民兵連長楊明山與大隊書記楊福安管著鑰匙。
楊明山想了想,還是搖了搖頭:“就一個大團魚,犯不上用槍。
被砸了幾下,大團魚似乎變老實了,再也沒再將腦袋從殼里伸出來。
過了沒多久,楊明泉等人也將魚全部提了回來。一人一手一串魚。白花花的一大串。..
仙基橋大隊。肖老四家折騰了一晚上,肖金林的高燒總算是退了,肖金林原本因為燒得漲紅的臉現在變成了蒼白,嘴唇很干燥,白白的,人也沒有醒,昏昏沉沉地似乎是睡著了。
“總算是退燒了,現在應該沒事了。”仙基橋的郎中張慶元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向肖老四說道。
“那怎么人還沒醒過來呢?”肖老四擔心地問道。
“折騰了一晚上,讓他好好休息一下。等他睡醒了再說。”張慶元說道。
“張醫師。金林高燒這么長時間,不會出什么問題吧?”肖老四擔心崽伢子燒壞了腦袋。農村缺醫少藥,一個高燒,很容易把腦子給燒壞了。
“應該不會有什么事吧?但是這種事情我也說不清。你們也不要太擔心了。我就先回去了。”張慶元說道。
等張慶元一走,肖老四兩口子就開始后悔了。
“大雷今天回來也得病了,小道長給他收了魂就好了。早曉得去請小道長來。”肖老四婆娘周蘭英擔心地看著依然在昏睡的崽伢子,眉頭緊蹙。
“大雷情況跟金林又不完全一樣。金林發著燒。這個當然是請郎中更合適一些。”肖老四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