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了記號還走錯路?”樊九才感覺事情有些古怪。
“來的時候,我一路在樹上做了記號,就是怕回去的時候迷了路。可是我跟著記號走,走了半天都沒走出這個地方。這棵樹我都來過十幾次了。”許健明眼淚嘩啦啦的。
“沒用的東西。哭哭啼啼跟個娘們一樣。”王憲平很是不屑。
“別哭了!跟著我們走!畢竟你是跟老子一起出來的,不然的話老子才懶得管你。”樊九才沒好氣地說道。
但是約莫過了一刻鐘的時間,樊九才一行人竟然又回到了之前遇到許健明的地方。
“九才哥!我們又回到現地方了。”許健明看到那棵樹之后,臉色立即變得慘白。這棵樹他印象太深刻了,野柿子樹,樹上結了很多柿子,樹桿上有個洞,剛好到他額頭。這條路上,自然不可能有兩棵一模一樣的柿子樹。而且野柿子樹很難找到兩棵一模一樣的。
“娘的!遇到鬼打墻了。大家先站住不動。待會大家沖著四周撒尿。臟東西最怕童子尿。我們這么多人,泡也要把這臟東西泡死。”樊九才想了一個好主意。
若是常興在這里,肯定肚子都要笑痛。童子尿就能破風水陣?不要這么天真好不好?
“預備!拉!”樊九才一行人連忙拉下褲子,對著四周拉了起來。
“行了!我們現在往前走!”樊九才說道。
再過了一刻多鐘,樊九才一行疲憊不堪地再次回到那棵野柿子樹下。四周的童子尿跡都還沒完全干呢。
“九才哥,不管用啊。現在怎么辦?”王憲平說道。
“罵!罵越兇越好!這種倒路鬼最怕被人罵,只要罵得兇一點,它肯定會自動離去的。”樊九才又出了個主意。
幾個人一齊罵,把村子里最難聽最惡毒的話全部借鑒了過來。罵得每個人都有些口干舌燥了,樊九才這才揮手帶著所有認趕路。
但是,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樊九才帶著幾個人跌跌撞撞地走到了野柿子樹下。這一次,他們什么話都沒說,直接一屁股在地上坐了下來。
“我走不動了!打死我也不走了。”姚萬林往地上一躺,再也不肯動了。
其余的人也一個個綿軟無力地坐了下來。樊九才自己也走不動了,一句話都不說,也跟著坐了下來。最慘的是許健明,腳上全是泡,好幾個都已經破掉了。像一條死魚一樣躺在地上,
常興此時與仙基橋的一行人就站在離那棵野柿子樹不到一百米的山坡上。大霧竟然對他們的視線沒有任何影響。樊九才一行人的倒霉相被他們看得清清楚楚。
“他們也真夠慘的了,等他們醒來就放他們走?”張方清問道。
“哪這么容易。就吃這么一個小苦頭,我敢肯定他們以后還會來。我要他們一想起這一次的峰眉寨之行就渾身發抖。不讓他們多做幾個噩夢,他們哪里會接受教訓?我這也是為他們好。得罪了我,我還就讓他們吃點苦頭。要是得罪了別的人,說不定就要了他們的命了。”常興說道。
“那待會怎么嚇他們?”張興富很是感興趣。
“不能讓他們停下來,得讓他們累得在地上爬才行。”常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