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維兵打了個哈欠:“是啊。哪里來的什么動靜,完全是耽誤瞌睡。隊長,晚上還安排人守夜么?”
陳仁山說道:“既然建國他們要我們安排守夜,我們就繼續守吧。”
“隊長,既然已經可以肯定受傷的黑熊不可能來,我們何必守夜呢。這大冷天的,守夜可真不是人干的事情。”劉維兵略有些不滿。
“這事就先這樣吧。建國他們也不容易。現在農場好不容易有了這大好局面,我們還是配合一下吧。”陳仁山說道。
劉維兵更是牢騷滿腹了:“他們自己又不用守夜,就我們保衛隊的人被他們呼來喝去的,就跟他們的勤務員一樣。”
“過了啊。大家都是為農場服務。來的時候,大家都是完全一樣的身份。不過人家確實是有能力。”陳仁山說道。
“唉,隊長,其實保衛隊所有認都挺佩服你的。當初肖光明就碰運氣撿到一頭野豬。就得意忘形,想著跟趙建國他們平起平坐了。隊長你可是實打實地打死了一頭黑熊回來了。如果大家的槍法好一點,能夠跟隊長你的配合好一點,那一頭黑熊也逃脫不了。”劉維兵說道。
接下來幾個晚上,青年農場依然是風平浪靜。保衛隊更加沒把黑熊當一回事了。甚至連趙建國與戴復東都以為是仙基橋杞人憂天。
“建國,我們保衛隊已經連續守了十來天了。現在天氣越來越寒冷,保衛隊的同志們都病了好幾個了,難免會有人心中有怨言。主要是現在完全是在做無用功,讓他們如何能夠甘心?”陳仁山說道。
趙建國有些尷尬:“那就暫停守夜吧。我們把大門關上。就算黑熊來了,想進來也要先把門弄破了才進得來。你們保衛隊盡量警醒一點,聽到動靜就要立即行動。農場的安全問題,就交給你們保衛隊了。”
“建國,這事不能怪你,你本意也是為了整個農場所有人好。只是把事情看得太嚴重而已。我跟保衛隊的同志們多次講了,建國同志這一回,肯定是對仙基橋的人太相信了,才會相信了他們的話。”陳仁山說道。
仙基橋大隊那一次看到黑瞎子之后,便再沒看到黑瞎子的蹤跡。似乎從來沒來過一般。
仙基橋也慢慢恢復了平日的生活方式,籠罩在仙基橋的緊張氣氛也在慢慢地消失。
“茂林書記,你說咱們大隊這一回是不是有些太緊張了?自己嚇自己?”肖銀順說道。
“什么自己嚇自己?你以為那頭受傷的黑瞎子現在不來,后面就不會再出來了?”常興問道。
“那倒是不一定。”肖銀順點點頭。
天氣是越來越冷了,就連江里都結了冰。很多房子的屋檐下,掛滿了冰垢垢。
雪還在下個停,雪厚的地方,已經可以沒過成年人的膝蓋了。仙基橋的人出門在腳下綁了一塊木板,這樣行走的時候,就不會沉下去。
常興只在仙基橋住了一晚上,就回到了祖師廟。
自從下雪一來,老貓就跟大黑與大黃擠在柴塘里,死活都不肯去谷倉那邊住了。常興也隨它自己的意。
天色昏昏沉沉的,但是今天的天色似乎跟平日有些不一樣。傍晚的時候,仙基橋一帶就起風了。風呼嘯著像鬼哭狼吼一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