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用力過大了,秧苗完全失去了準頭!”
“周祥林,你沒吃飽飯啊,這么才丟這么一點遠?”
“失誤失誤。我怕用力過大,結果力量小了。”周祥林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沒事沒事,慢慢來,誰的手法好,以后就專門負責拋秧,其余的人分兩組,一組負責扯秧苗,一組負責下田補秧苗。”趙建國讓青年農場的所有人輪流上場進行測試,找出了幾個手腕控制力稍微強一點的。只是跟常興的差距完全不在一條水平線上。
趙建國也沒覺得失望,對于青年農場來說,這種方法已經算是一條捷徑了。
周祥林練著練著,手法稍微靠譜了一點,至少將秧苗拋出去,分散得比較均勻,當然成行成列這樣的奇跡就不要去期盼了。
青年農場的動靜自然也逃不過仙基橋父老鄉親的眼睛。畢竟青年農場與仙基橋的水田緊挨著。自然可以看到青年農場的怪異插秧方式。
“茂林書記,青年農場那群知識青年又開始瞎折騰了。”肖銀順連忙將看到的情況向周茂林匯報。
“怎么回事?”周茂林一直對青年農場有些擔心。現在青年農場名義上也是屬于他的管制,如果青年農場真的鬧騰出什么事情來,他還是逃不脫被石明本打板子的。
“這些知識青年吧,一開始插秧雖然有些笨手笨腳,但還算是有模有樣。但是他們可能是絕對那樣插秧速度太慢有些不耐煩了,他們現在相出一個省時省力的法子。秧不用下田插了,直接站在田埂上,把秧苗隨手往稻田里拋。這樣做怎么行呢?秧苗在田里都是歪七歪八的,怎么可能長得好?而且秧苗也不成列成行,整個像一地亂草一般。這樣下去,今年他們只怕會收到一天的草。”肖銀順說道。
周茂林皺起了眉頭,青年農場的知識青年這么胡來,他不能不管,匆匆趕往青年農場。
“建國。”周茂林在青年農場的水田田埂上找到了趙建國。這一路上,周茂林順便將青年農場的稻田看了一遍,大部分的稻田都已經插上秧苗了,知識這些秧苗在田里都是亂七八糟的。周茂林頭痛不已。
“周書記,您來了。”趙建國很熱情地迎上去。
“建國。你一向辦事很穩重,現在怎么做事變得毛糙起來了啊?”周茂林的語氣里顯然帶著一絲不滿與慍怒。
“周書記,你是說我們插秧的方式吧?我這也是沒辦法。我們農場的知識青年都沒干過農活。更是從來沒以后插過秧。按照我們第一天的速度,沒有個二三十天,我們根本完不成所有稻田的插秧工作。這個進度肯定會耽誤農時啊。正好常興同志來我們農場,施展了一個手法。他拋秧拋得比我們插秧的速度快多了,還比我們插秧還要整齊。雖然我們達不到常興同志的那種水平,但是將禾苗均勻插到田里還是能夠做得到的。而且我們專門安排了人事后進行調整。”趙建國說道。..
“常興教你們拋秧?”周茂林一愣。
“也不算是他教的。他來這邊玩的時候,露了一手,將一把秧苗均勻整齊地插在田里。一會兒功夫,就幫我們插了幾畝田。當時我就受到啟發。如果按照常規的插秧方式插秧,我們肯定會耽誤農時。無奈之下,就向常興偷了師。”趙建國說道。
“你們現在把田插成這個樣子,到時候顆粒無收怎么辦?”周茂林聽說事情跟常興有關,態度緩和了一些。
“周書記,其實只要禾苗的間距保持合適的距離,未必需要排列得那么整齊啊。我們中稻谷,不是種花,要種得那么好看,只要能夠結出稻谷,不就行了么?”趙建國說道。
“可是你這稻谷這么亂成一團,以后打藥除草,很不方便。不是說種稻谷,一定要把秧苗種栽得有多漂亮,而是要方便后面的管理。”周茂林說道。
“我們以后再改進把,但是現在也只能這樣了。現在只管趕上農時。其它的都顧不上了。”趙建國也很是無奈,他也想像仙基橋人那樣,把稻田插得整整齊齊,漂漂亮亮,縱成行,豎成列,甚至斜著都還能夠排成排。但是,青年農場根本做不到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