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豬腦殼,今天把水電站的事情全告訴給新橋大隊的楊明泉了。楊明泉是新橋書記身邊的得力干將。楊明泉過來,自然是受朱國華指派的。現在新橋人曉得你了。我擔心你說的那個邪術師過來對付你。這一陣你千萬別落單,我讓肖銀順派幾個民兵專門跟隨保護你。”周茂林說道。
“茂林叔,你莫著急。這個邪術師不曉得我的深淺,不敢貿然殺過來,先派人來問我的底細,然后應該會來試探我的本事。這樣倒還好些,免得我防不勝防哩。這消息其實也不難打探。遲早會讓新橋大隊曉得,現在不過是早了一點而已。這事就算了吧。”常興說道。
“不管這事有沒有壞處,發平這一次做錯了事情,必須得到應有的處罰。要不然以后仙基橋還要不要規矩?”周茂林當天就讓肖銀順將周發平綁起來,掛在大楓樹上,只是沒有剝光周發平的衣服。
全村人都聚集到大楓樹下的大隊曬谷坪上之時,周茂林手拿著一根粗大的竹枝。竹枝上的小枝條沒有去除,用力抽在人身上,全身都如同開裂了一般,非常痛。但是只傷表皮,不會傷骨頭,連疤痕都不會留下。
周茂林狠狠地周發平身上抽了幾下,每一下都讓周發平痛得哇哇大叫。
“你莫假惺惺地嚎!你做出了這種事情,要是放在打仗的時候,你就該被拉出去槍斃!新橋大隊的跟咱們仙基橋大隊是么子關系,你難道不曉得?新橋大隊的人跑來搶水電站的事情才過去多久?難道你不曉得?新橋大隊的人來水電站鬧事的時候,楊明泉也在其中,難道你眼睛瞎了沒看到?你要是說些別的事情給新橋大隊的人聽到,我也無所謂。但是你不該把常興的事情講出去啊!”周茂林生氣地又在周發平身上抽了幾竹枝。
“茂林書記,發平把常興的事情跟楊明泉講了?”張方清大聲問道。
周茂林嘆了一口氣:“我今天回來得晚了一步,我回來的時候,在村口碰到了楊明泉。結果,這混賬東西已經把什么都跟楊明泉說了。”
“竹枝給我!”張方清怒道。
周茂林立即將竹枝遞了過去,張方清接過竹枝狠狠地在周發平身上抽了三竹枝。張方清更年輕,受傷也更有力,抽得周發平像野獸一般痛苦嚎叫起來。
“發平!我抽你這三竹枝,不是為了別的。我發過誓,哪個敢害常興一根寒毛,我張方清就要跟他拼命!你現在出賣常興,我沒砍你兩刀。已經算是對你客氣的了!”張方清打了人之后,將竹枝扔到了地上。
肖金林跑過去將竹枝撿起來,指著周發平吼道:“周發平!我今天把話說在這里!要是常興因為你受到了任何傷害,我肖金林要了你這條狗命!”
肖金林也用竹枝連抽了幾下,他是練家子,一竹枝下去,直接將周發平的衣服都給抽破了,周發平身上被抽得皮開肉綻。慘不忍睹。可是仙基橋大隊的人沒有一個人可憐周發平,就算是周發平自己家的人,也任憑村里的人輪流用竹枝去抽,不說半句話。
村里人看周發平被打得奄奄一息,雖然知道周發平不會有生命危險,也不忍心繼續打下去了。
“算了,你們把他弄回去吧。但愿常興不會有事。不然……不然……”周茂林沒把狠話說出來。
周發平父母將周發平扶起,趔趔趄趄地往家里走,不敢看父老鄉親。這事確實是周發平做錯了啊。恩將仇報不該是仙基橋人干的事啊!
常興知道那個邪術師遲早會找上門來,也不外出,符也不再畫了,而是靜靜地打坐在屋中,將這幾天畫符的消耗補充好,將自己的實力調整到最巔峰。
卻說楊明泉從周發平嘴里挖到了自己想要知道的消息,連忙趕回了新橋大隊。
“什么?是那個老道的徒弟布置的?”田三泰很是吃驚。
老道有個徒弟的事情,田三泰自然是知道的。這十里八鄉,怕是沒有人比他更關注老道。但是,過去了這么多年,老道都消失了這么多年了。他以為老道的徒弟也跟著老道走了。就算沒離開,田三泰也不會將一個小道士放在眼里。早幾年峰眉寨出了怪事,他還以為是老道士的布置,生怕中了老道的陷阱,所以田三泰一直不敢去峰眉寨。等到峰眉寨的霧散了,他才真正放心了。但是沒想到竟然又冒出了一個老道的徒弟!還能夠布置風水局,這可就不簡單了,要是這個小道士學到了老道的真本事,田三泰要去對付仙基橋,就不得不多考慮一下。
“肯定沒錯,是我姑姑的兒子親口跟我說的。”楊明泉說道。
“祝爺爺,這個小道長是不是很厲害?”田濤問道。
“厲害?小小年紀再厲害,能有多高道行?不過我會去一趟仙基橋,試試這小家伙的深淺。”田三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