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興真的懵了,女人的心思難捉摸啊,比天地之氣還難捉摸一些。天地之氣,五行相生相克,雖然極其玄妙,卻總有氣機可以捉摸。而女人的心思,完全沒有道理。
“常興,娶我吧。也讓我徹底絕了回城的心思。以后踏踏實實地在仙基橋過日子了。你放心,我不是一時置氣……反正,你答應不答應?”吳婉怡說道。
這也太突然了吧?常興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講句實在話,吳婉怡長得漂亮,跟電影里的明星似的。老道說吳婉怡有富貴相,最關鍵的是好生養。當然對于常興來說,這不是最重要的。兩個人認識這么多年了,因為那個大雪的晚上,兩個人的關系一直不錯,走得很近。常興還沒修絕情,非是草木,怎么可能沒有一點感情呢?
“臭小子,急死人了!人家妹子家都開口了,你還扭扭捏捏的,是人家嫁給你,還是你嫁給人家?當真是丟我們門派的臉!”老道不曉得從哪里鉆了出來,當真是徒弟不急師父急啊!
常興笑道:“師父,你到現在都還沒跟我講清楚,我們究竟是哪一派呢?將來要是遇上同道之人,我都不曉得怎么介紹我自己呢?”
“咳咳,你就講你是梅山教仙基橋一脈。”老道差點就被常興糊弄了過去,猛然一拍大腿,“跟你講正事,你說這些做么子?現在是新社會,咱們現在都是一派,堅決跟封建迷信劃清界限。小吳,這事我替常興做主了。下山我就去操辦婚禮。這小子要是敢說個不字,我打斷他的腿。”
老道說完就跑了。
“常興,你當真嫌棄我么?”吳婉怡說得似乎很凄切,但是她笑意盈盈的,哪里有半點傷感。
“我是怕你反悔。你們是大城市來的,又怎么可能在我們這小山村里待一輩子?而且,我看你面相,你以后是大富大貴之相,怎么可能在仙基橋待一輩子呢?”常興說道。
“趙建國不是說你以后也不可能在仙基橋待一輩子么?說不定,將來我們會一起離開這里呢?”吳婉怡說道。
常興笑了笑:“只要你以后別后悔便是。”
吳婉怡走過去,將常興的手拉住:“你還記得那天晚上么?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了,你的背上,是我這輩子感覺最安全的地方。”
感受到吳婉怡溫軟的手傳來的溫度,常興有種觸電的感覺。
“我想讓你背我下山。”吳婉怡說道。
“不太好吧?天還沒黑,被別人看見哩。”常興四周張望了一下,山下田野里還有人在走動。
“我走不動了。剛才跳下來的時候,腳崴了。”吳婉怡說道。
“好吧。”常興無奈地說道。
“喵!”
老貓躥出來,撒狗糧的背時鬼啊!有本事你撒猴兒酒我就服你!
大黃搖著尾巴,歡歡喜喜地跑在前面,好像是它找了對象似的。
大黑趴在草叢里,一旁一只母貓用腦袋往大黑背上蹭了蹭:我也要背背。
另一邊一只母貓也蹭了蹭:我也要。
大黑將腦袋往草叢里一埋,用兩個爪子將腦袋抱住:我想靜靜。
金黃色皮毛,雄偉的鹿角的香獐從祖師廟沖下了山,沒多久,就追上了背著吳婉怡的常興。沖到常興身邊,就親昵地用腦袋往常興身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