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緒成其實也挺聽話的,就是沒分配工作,一直現在家里,才喜歡出去瞎逛。我就是怕他惹麻煩。”沈竹茹說道。
“這兩天,我讓他在家里做點木器活,練練手,讓他有事干,沒閑工夫跑出去惹事。”常興說道。
“嗯,他喜歡聽你的話,你多管管他。”沈竹茹說道。
這個時候門口傳來的敲門聲,吳婉怡奇怪地說道:“怎么爸和緒成出去又沒帶鑰匙?”
打開門一看,站在門口的卻是陳晚紅。
“晚紅,怎么是你?”吳婉怡意外地說道。
“怎么,我不能找你玩啊?”陳晚紅笑道。
“當然能。你們醫院不是很忙么?你怎么有工夫跑出來?”吳婉怡笑了笑,將大門打開,錯開身,讓陳晚紅進來。
“我只是個實習生,又不是醫院的醫生。又不給我們發工資。”陳晚紅有些牢騷滿腹。本來還以為實習好玩,結果每天累成了狗。
“真的沒別的事啊?那就坐下來,咱們好好聊聊。”吳婉怡說道。
陳晚紅笑了笑,終于說了真話:“其實我今天是我爸派過來的。”
“你爸派你起來干什么?”吳婉怡問道。
“請常興去醫院幫忙。來了一個重要病人,跟那天常興去醫院看的那個病人情況差不多,粉碎性骨折。一般情況,這種程度的骨折,肯定是選擇截肢。可是這個人來頭不小,來了幾個頭頭,市里的頭頭,衛生局的頭頭,都來了。下了指示要全力搶救。而且他們不知道從哪里知道了之前馮長山保腿成功的事情。要求我爸爸必須對傷者進行保腿治療。”陳晚紅說道。
陳義林自然是沒有把握抱住病人的腿,但是這個一般的醫療事件在諸多領導們的關心之下,變成了政#治任務。陳義林的壓力自然非常之大。所以,這個時候,陳義林想到了常興。
“這事,你怎么來找常興了?”吳婉怡有些擔心,常興的一些手法是不能夠見光的,一旦被有心人利用,后果不堪設想。
“上一次常興給馮長山做了腿骨拼合,效果非常好。這一回,我爸希望你能夠給傷者做一次腿骨拼合。這樣他才有把握將傷者的腿治好。”陳晚紅說道。
“但是,那次也是無奈之舉,再來一次,效果還沒有那么好,我可不能確定。”常興說道。
“常興,拜托了,這個病人來頭不小,要是我爸爸沒把他治好,肯定會受處分。”陳晚紅擔心地說道。
吳婉怡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她擔心的是常興出手會被別人看破。這里不是仙基橋,出點什么時候,常興能不能回仙基橋都難說。突然感覺還是在仙基橋好。
常興看得出吳婉怡的擔心,拍了拍吳婉怡的肩膀:“我去醫院幫忙正一下骨。我就是擅長正骨而已。不會有事的。”
吳婉怡點點頭,依然憂心忡忡:“那你小心一點。”
“常興,太謝謝你了。我們趕快過去吧。他們派了車送我過來的。”陳晚紅說道。
“我也去。”吳婉怡說道。
“那我去跟媽說一聲。”常興連忙去廚房跟沈竹茹說了一聲。
“馬上就開飯了,要不吃了飯再過去?”沈竹茹說道。
“那邊催得急。我們去醫院一趟就趕回來。媽,你們先吃,別等我們了,我們回來熱一熱就行。也不曉得要去多久哩。”常興說道。
“那你們早點回來。”沈竹茹說道。
常興與吳婉怡跟著陳晚紅走到外面大路上,那里停了一輛黑色的小轎車。這樣的小轎車就算在東海這樣的大城市里也很難看到幾輛。說明醫院里躺著的那個傷者確實不簡單。
看到陳晚紅帶著常興與吳婉怡過來,司機連忙打開車門。常興坐在前面的副駕駛座位上。陳晚紅與吳婉怡做后座。關好門之后,司機發動汽車向醫院疾駛而去。
這個時候路上空蕩蕩的,車開得很快,雪亮的車燈將幽暗的街道照得通明。
第一次坐這種高級小轎車的常興有種眩暈的感覺。好在沒過多久便已經到了醫院門口,常興自己打開了車門從里面鉆了出去。站在地上都還感覺有些不踏實。
“跟我來。”陳晚紅說了一聲,就急匆匆往醫院里走。
救人如救火,救治越及時,效果自然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