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的時候,常興一家子去吳家給常青外公外婆拜了個年。吳婉怡是死活都不肯去的,但是常興覺得,不管怎么說,常興占了吳家一個大便宜。受點氣也是應該的,想一想賺了人家一個賢淑美麗的女兒,讓人家罵受人家氣又算得了什么?
結果自然是常興一家三口在吳家受了冷遇,倒是沒直接轟出門去。畢竟沈竹茹還是要講面子的,讓別人知道了,她也怕被戳脊梁骨。但是她始終都沒給常興好臉色。常興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心觀自在。咱一個修道之人,還對付不了一介凡婦?
常興該吃吃,該喝喝。吳婉怡想要找沈竹茹理論,也被常興阻止了。吃完了飯,一家人揮一揮衣袖,告別吳家的云彩。沈竹茹在廚房里摔了幾個碗愣是沒把一口氣捋順了。
“氣死我了,氣死我了,這個常興,就是個沒臉沒皮的人。我這么厭惡他,他竟然裝楞充傻。哼!不管怎么樣!只要我沒閉眼,我就不認他這個女婿!”沈竹茹說道。
吳篤明與吳緒成兩父子都不敢跟沈竹茹理論。吳緒成假裝到別人家玩,偷偷地跑出去追上了常興一家三口。
“姐夫,姐,你們別介意,我媽就是那樣一個人,有些市儈。這事你們別著急,慢慢來,我跟爸兩個人是支持你們的。等過些日子,我和爸一定把局勢扭轉過來。姐夫,你找到活了沒?要不跟著我干?”吳緒成問道。
“不用,我找到活了。離我們住的地方也不是很遠。太遠的活我也不想過去。回家不方便。”常興說道。
“我就說姐夫手藝那么好,找點活容易得很。”吳緒成說道。
“緒成,你回去吧。不然媽又得鬧騰了。我們現在挺好的。”常興說道。
過完年,吳婉怡就得去學校了。學校停滯了很多年,現在重新恢復高考招生,很多有抱負的人都是一腔熱忱。
“我這里開學了,以后常青怎么辦呀?”吳婉怡擔心地說道。
“沒事。我去干活的時候把常青帶上便是。正好可以跟著我學點手藝呢。”常興說道。
“你還想讓孩子跟著你學手藝啊?”吳婉怡有些不大滿意。
“現在不是沒辦法么?等你畢業了,常青也上學了,以后你好好管他,讓他將來跟你一樣讀大學。”常興說道。
吳婉怡嘆息了一聲:“也只好這樣了。”
鄧家的一套家具,常興足足做了三個月才算完成。常青跟著常興每天去鄧家,不過常興很聽話,在別人家里,他表現得老老實實的。自己拿著常興劈下來的木屑在哪里堆積木。雖然是長短不一的木頭,各種形狀怪異的廢木頭,在常青的手中,竟然變成了一個個非常獨特的部件。被常青整合一下之后,變成了一座座漂亮的建筑物。
“咦?有意思。這是你堆積起來的?”鄧呈府在常青身旁蹲了下來。
常青看到鄧呈府過來,連忙站起身,站到一邊。
“怎么了?”常興還以為常青在鄧家干了什么壞事。
“常師傅,你看!你兒子弄的!”鄧呈府激動地說道。
常興看了一眼地上堆積的建筑物,雖然看起來并不是很美觀,但是還真是不簡單。要知道常興手下的下腳料,都是沒有任何用途的廢料。只是鄧家的這些料子可不是普通的東西。
“常青,你做的?”常興問道。
常青點點頭。
“這孩子,還這么害羞。我正犯愁這些廢料怎么處理呢。現在有辦法了。小朋友,你搭的這個房子送給我怎么樣?”鄧呈府問道。
“這個本來就是你家的東西,你拿去就是。”常青說道。
“不不不。這是你撿無用的廢料制成的,本來就該屬于你自己。不過這房子得用澆水粘起來,這樣就不用擔心散架了。”鄧呈府說道。
鄧呈府很會籠絡小孩子,簡單幾句話就跟常青熟絡起來。
“你用這些木料可搭不出很漂亮的屋子,我哪里有真正的積木,看你能夠堆出什么樣的房子出來。”鄧呈府領著常興去了一間書房。鄧呈府從柜子里找出一個盒子,里面放著各種各樣的積木部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