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興,仙基橋大隊的事情,我不是不讓你管,但也要有個度。仙基橋光是靠你一個人是不可能發展得起來的。村子里像周慶山這種人不少。有好處的時候,大伙都說你的好。一旦從你這里得不到好處了,就會一個個說你的壞話了。”吳婉怡說道。
“婉怡,你說得對。仙基橋有很多周慶山那種人,但也好很多很好的人。這一次就是要給周慶山那種人一個榜樣。讓他們知道,如果他們自己不知好歹,他們都會跟周慶山一樣。”常興說道。
“但是我敢肯定,仙基橋肯定有很多人在背后說你的壞話呢。”吳婉怡說道。
“他們要說,隨他們說去。如果他們老老實實地待在車上,我拉他們一程。如果他們不識好歹,我就把他們從車上丟下去。”常興說道。
吳婉怡知道自己說服不了常興,畢竟仙基橋對于常興來說,意義太不一樣了。想讓常興完全不管仙基橋大隊的人,根本不可能做到。
“對了,常興,前不久,我看到了一個人。”吳婉怡說道。
“誰?”常興問道。
“肖紅霞。”吳婉怡說得若無其事。
“紅霞?她來東海了?”常興覺得有些奇怪。
“她到東海來參加一場學術會議,正好在我們學校舉辦。我在會場碰到她了。她是工農兵大學生,現在在單位里不是很順利。”吳婉怡說道。
運動時期,肖紅霞等人雖然幸運地上了大學,可是運動結束之后,工農兵大學生在單位里開始受排擠。晉升之路變得艱難。
“是嗎?”常興不知道該怎么接話,跟老婆說以前差點結婚的對象,話不好亂說啊。
“到現在還沒結婚。說是還準備讀研究生。她想通過考取研究生來抹除工農兵大學經歷的影響吧。以前我沒資格去被推薦去上大學,不知道是不幸還是幸運呢。”吳婉怡感嘆道。那個時候,常興幫她搞到了推薦名額,最后卻因為政審通過不了而不能成行。如果那次去了的話,她與常興也許就不會走到一起了。吳婉怡便覺得這也是上天的安排吧。
“工農兵大學也好歹是大學生,怎么說也讓她吃上了國家糧,成了國家干部。都大學生了,還讀那么多書干什么。”常興搞不明白什么叫研究生。
“肖紅霞是工農兵大學生的身份,估計在內地考研究生也不太好辦。要不你在香江那邊聯系大學。肖紅霞要是能夠在香江那邊的大學讀個研究生,將來回國,可就不一樣了。”吳婉怡說道。
“你以為到香江來讀書那么容易啊?”常興不知道該不該再去跟肖紅霞有這樣一個瓜葛。
“你常大師是誰啊?香江的富豪都巴結你。安排個人讀研究生還不是件容易的事情。怎么說當初肖紅霞差點成了你媳婦。雖然最后沒成,也不能夠不聞不問吧?”吳婉怡說道。
常興雖然道術高深,但是吳婉怡的心思他摸不清,不敢隨便搭話:“這事還是算了。紅霞在內地日子過得雖然不算好,但也絕對不差。我們就算想幫她,人家未必會接受。我看這事還是算了。”
“那隨便你,反正她的情況我已經告訴你了。以后別怪我瞞著你就是。”吳婉怡的語氣似乎輕松了不少。
常興松了一口氣,媽呀,幸好沒說錯話啊。女人的心思真的太難懂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