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林,真的風平浪靜了?那些人可不會在牢房里關一輩子,過個幾年可能就放出來了。到時候他們再來興風作浪,你該怎么應付?還是讓他們搞成之前那個樣子么?”常興問道。
“哪能呢。趁著現在那些搞破壞的不在,我準備完全實施從香江學回來的經驗。等過幾年,這些制度已經成了機械廠的鐵律了,他們回來又能怎么樣?而且,按照以后機械廠的制度,他們這些人還想回機械廠?門都沒有!”肖金林說道。
“金林,你光是嘴上說有什么用?在香江的時候,你跟我將你一回來,就能夠把機械廠徹底整改了,結果回來之后,一點作為都沒有。”常興對之前肖金林與張大雷的表現是非常不滿意的。
肖金林被常興說得有些抬不起頭。
“常興,以前機械廠人員那么復雜,周家人那么多,加上又有周風來在里面牽頭。再說也怪你,不是你把金林、大雷一起那么骨干全拉到香江去了,周風來哪里有機會趁機把機械廠的權利全抓到手里去了?等金林和大雷回來,早就被周風來架空了。”老道看得很透徹。
“師父,其實這事也怪我。要是師兄在,一回來肯定能夠把機械廠的管理權重新拿回來。周風來他們也不管亂來。”肖金林說道。
“以后你給我記住了。有些人對他們不能有任何仁慈。他們想砸大伙的碗,你跟他們客氣干什么?我跟你說明的。以后我再也不會管仙基橋的任何事情了。你們發展壯大也好,還是徹底垮掉也好,我都不會管。我管不了你們一輩子。管到這一步都已經有些過了。不然有些人還以為我應該給仙基橋當一輩子牛,做一輩子馬。”常興說道。
肖金林點點頭:“師兄都幫到這個程度了,我們要是還不能發展起來,也活該一輩子受窮了。”
“今天還有什么事沒?沒事就留這里吃飯。好久沒一起喝酒了。對了,大雷怎么不一起過來呢?”常興問道。
“現在機械廠還沒完全進入正軌,我和大雷必須有一個人在廠里盯著,等以后廠子真正進入正軌了,就不用這么緊張了。咱們機械廠的工人跟香江那邊的工人比起來,畢竟還是差了不少。他們的工人最差也是中學生。咱們機械廠的,好多連小學都沒上完。就連我和大雷兩個,也就這么點文化。”肖金林說道。
“那你吃了飯再走。大雷以后來了再說。你和大雷也不能光盯著機械廠,還有果園、茶場、養殖場等等,你要學會選派最合適的人去管理。你把人管好就行了。大雷不是去學了制茶么?學得怎么樣?制出來的茶質量還過得去吧?”常興突然想起一件事。
肖金林笑道:“就咱們茶場的茶葉,隨便揉制一下,也能夠揉出非常好的茶葉來。大雷的手藝學到家了。做揉出來的茶葉品質不錯。這一次被縣里推薦到省里參加評選。要是能夠獲獎,咱們的茶葉的名號就打出去了。”
“回頭你給我送一些過來,之前許了別人的茶葉。一直擔心咱們自己的茶葉拿不出手,聽你這么一說總算放心了。”常興說道。
“那我多送一些過來。”肖金林說道。
常興一家子都沒再住回到仙基橋村子里去。周茂林上來過幾回,想勸說老道下山,老道執意留在山里。
“老了,想過幾天清凈日子了。”老道說道。
周茂林知道老道還是有些怪他,周風來走到那一步,要說沒有周茂林在背后撐腰,是不可能的,只是周茂林應該沒想到,到最后,竟然連他都控制不住周風來。
還有常興家的東西,就在周茂林隔壁,如果不是周茂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常興屋里的東西怎么會被人搬走了那么多?還不是周茂林以為常興一家到了香江之后就不會再回仙基橋了。周茂林打錯了算盤,現在想挽回,已經沒有可能了。
看起來老道與常興師徒對他依然是客客氣氣的,但他們兩人越是客氣,周茂林心里便越是失落。他已經不可能修復與老道以及常興的關系了。
看著周茂林下山時顫巍巍的身影,老道也嘆息了一聲。
常興也只是靜靜地看著。
“其實茂林也不算是個壞人。”老道說道。
“他壞不壞不關我的事。他作為仙基橋大隊的書記,就不能光想著他們姓周的。差點就把仙基橋大好形勢給徹底毀了。”常興說道。
“你不是說你以后不管了么?”老道問道。
“還不是茂林叔過來。我說過不管了,以后肯定不會再管。”常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