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健藥以后沒有了。”常青說道。
“怎么沒有了呢?”沈竹茹說道。
“你都想要我媽改嫁了,你還好意思吃我爸煉制的保健藥啊?想都別想。你以后就跟那些老頭老太太一樣,爬個樓都要喘半天氣。你們的那套新房子實在五樓,你以后天天爬樓梯,喘死你。”常青說道。
“你個小白眼狼。外婆以前對你那么好,你就巴著外婆早點死。你爸要是做事靠譜點,我會做這樣的事情?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別人削尖了腦袋往城里鉆,你爸一心想待在農村。好不容易在香江有了事業,為了師父又不顧一切回了農村,還害的你媽都丟掉了那么好的工作。這一次更是過分,竟然拋下妻兒跑到外面去了,幾年一個信都沒有!難道讓我女兒守一輩子活寡?他到底是什么意思嘛?”沈竹茹說話的音調一直在往高音走。
“外婆,你這么好的嗓子,沒去唱高音真是白瞎了。”常青說道。
“我不跟你這個白眼狼廢話了,你媽呢?怎么還不來?”沈竹茹氣得氣呼呼的。
“我讓我媽不來了。我要是有個你這樣的媽,早就劃清界限了。”常青說道。
“白眼狼,那你現在就劃清界限。”沈竹茹坐在椅子上喘氣,白了常青一眼。
常興的陽神蘊養了數月,撞擊那道竅屏障的力度越來越大。每一次撞擊,都將那屏障撞擊得幾乎潰散。
突然有一日,轟的一聲,屏障終于破裂了。一道光芒從那缺口照射進來,像嬰孩一般的陽神猛然飛向那缺口,直沖云天。陽神一出,即成身外之身,亦可稱之為法身,法身為萬劫不壞之體。那嬰孩一般的陽神一下子沖破了云霧,整個雪山的云霧一下子向常興的陽神奔涌過去。雪山頂上的浩瀚星空終于完全展露了出來。
“快看!霧散了!”曾宗林仰頭看著天空,激動得眼淚奪眶而出。
“霧散了!我們終于可以下山了!再多采一點圣藥,明天天一亮就走,可惜了這么好的圣藥。”潘少杰說道。
范可欣突然發現腳下本來有些軟綿綿的雪,竟然開始融化。連忙說道:“我們還是別等天亮了,現在就得趕緊走!這里的雪竟然在融化!”
韓伊秦也用手在地上摸了一把,果然是在快速地融化:“走!我們去上次避難的洞窟去。天亮之后立即下山!”
“還有好多雪蓮花沒采呢!”曾宗林有些不舍。
“知足吧!這雪蓮花是天材地寶,我們運氣好,能夠采到這么多,該知足了。等到這里全部融化,發生雪崩之類的,后悔都來不及!”韓伊秦說道。
幾個人連忙往洞窟處撤離。
四個人還沒走到洞窟,就聽見山頂上傳來轟的一聲巨響,然后就感覺到連綿不絕的聲響響起。
“糟糕!雪崩了!”韓伊秦臉色一變。
“快!往洞窟里跑!”范可欣大聲說道。
幾個人也顧不得危險,撒腿往洞窟跑去。才進入洞窟,就聽到洞窟外面轟的一聲響,然后不停地有冰雪往洞窟里涌。
“真的雪崩了!幸虧我們及時下來了,不然這次命就丟在這里了!”韓伊秦心有余悸地說道。
“都怪我貪心,險些把命搭進去了。”曾宗林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
山頂上,冰雪大片的融化,常興的肉身終于從冰雪中露了出來,依然保持打坐的狀態。雖然冰雪融化,但是常興身上的衣服卻很干燥,一點水漬都看不到。
天上,常興的陽神遨游星空,酣暢無比。一直到紫氣東來,那陽神吸納紫氣,吞吐至純天地之氣,吃得打飽嗝,才重新回到身體,進入道竅,與身體合二為一。
常興睜開了眼睛。那些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涌回到他的腦海。
“該回家了!”常興不知道已經出來了多久。對于他來說,似乎是彈指之間。
范可欣等人挖了一晚上,才堪堪從洞窟里挖出一條通道,從里面鉆出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天空湛藍,美麗得讓人迷醉。但是范可欣等人沒有心思去欣賞美景,他們只想快點下山回到家里。在山里困了數月,家里人怕是都以為自己已經死在雪山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