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常興想一個人跟老道說說話,趁著大伙不注意,常興一個人去了老道的墳前。大黃偷偷地跟著常興過來了,靜靜地趴在一旁,看著常興跟老道說著話。
吳婉怡知道常興要去干什么,就在不遠處站著。大雷與金林想要過去,被吳婉怡攔住。
“讓他跟師父好好說說話吧。這些年,有些東西一直在他心頭壓著。該放下了。”吳婉怡說道。
常興坐到老道的墳前:“師父啊,我給你帶了猴兒酒來,你想喝多少就有多少。當初我就跟你講過這樣的話,還是算話的,這一壇子酒,我先倒在你墳頭,你好好嘗嘗,莫呷醉了,我還有好多話要跟你講哩。”
“師父啊,我一直都不明白,你為啥子不要我救活你呢?你再等一下,我就能夠把你救活。你為啥子要把油燈給動一下呢?你不動一下,常青就近不來,就熄不了燈。我年紀輕,少一點壽元遲早也能夠修煉回來。你看我現在都是煉神還虛期了,活個幾百年輕輕松松的。可是我卻冇得了師父了。我活得再好,有么子意思啊?”
常興說著說著,嗚嗚地哭了起來。
不知道怎么回事,老道的墳頭刮了一陣風,猴兒酒的酒味被卷著往老道的墳上涌。
“師父啊。你莫不是回來了。為啥子不出來跟我會個面呢?”
“你要是回來了,我用道術給你塑個肉身,把你的魂鎖住,要得么?”
風嗚嗚地響,卻沒有任何回音。
常興一直不停地說,把過去在祖師廟的種種回憶出來,說著說著就靠在老道的碑上睡著了。
“你個傻瓜崽崽!讓你站個樁,你愣是學不會。”
老道拿著棍子追著常興跑。
“師父啊,你從來不教好功夫,就曉得教個站著挨打的功夫,你要是教了我打人的功夫,你就不敢追著我打了。”常興說道。
老道追上來就在常興的腦袋上敲了一下:“你學到功夫就是用來打師父的?那趁著你還打不贏,師父今天好好把你打一頓。”
“你這個老道是個人販子,不曉得把我從哪里販過來,要是讓我爹娘曉得了,肯定要來跟你這個老道拼命。”常興說道。
“你爹娘都不要你,把你丟到垃圾堆了,要不是我,你就死在垃圾隊里變垃圾了。哪個曉得我撿回來一直白養狗,養不熟哩。”老道氣得胡須都翹了起來。
……
往事一幕幕在常興的睡夢中呈現。
突然有一個聲音響起:“傻瓜徒兒喲,快起來了,以后好好過日子,多給師父生幾個徒孫哩。以后年年來給師父送猴兒酒來,讓我的徒孫都來拜拜,看著你過得好,師父也放心了。你放心,師父到哪里都不是好惹的。到了地下,也能夠吃好喝好。就是猴兒酒難得喝一回,你講了要猴兒酒管夠的。以后清明節來給師父敬一壇子酒。你快起來了!婉怡他們在等你回去哩。”
常興猛然醒來,發現身上覆蓋了一層薄薄的露水。剛才老道的話,卻師父還在耳邊回響。
常興又從空間法寶里取出一壇子酒:“師父,喝酒啊。猴兒酒,管夠啊!”
常興將酒倒在老道的墳頭。便起身回去了,在這里睡了一晚上,常興也明白了陰陽相隔,已經不能強求了。
“常興,你還好吧?”吳婉怡一直都在路口等著。
“沒事。今天我們就會東海吧。”常興說話輕松了很多,跟以前已經有了很大的不同。
見常興釋懷了,吳婉怡臉上露出笑容:“你等我一下,我去給師父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