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坤眼連這也能看到？”歲癟了癟嘴，她感覺于澤成在開掛。
“不錯，我連那三個是人販子都知道。”于澤成笑了起來。
歲的臉上帶著有那么一絲苦悶，口中小聲嘀咕著，“誰讓他們是人販子。”
“只要是這種人類中的渣滓，隨便你處理，不過不要傷害無辜的人就行。”于澤成表明了態度。
他作為異類對待人類的態度。
當然，這只是他的底線，畢竟曾經的他也是人類。
異類擁有遠遠超過人類的能力，部分異類會瘋狂的屠戮人類，一種是處于混亂狀態，還有一種是清醒的狀態。
如果是清醒狀態下的異類不斷地制造殺戮，他們更多的是為了積攢死氣，而且他們作案之后很難查，這種時候就需要公司了。
公司除開處理超自然事件，邪道害人事件，再就是解決掉這些危險性極高的異類。
為了防止歲成為那種嗜殺又格外清醒的異類，于澤成打算先行說明，及時矯正歲的思想，讓她做一名四有，三觀正確的新世紀——異類！
“我又不喜歡殺人，除非他們威脅到我。”歲捏著小拳頭說到。
歲也的確不像是嗜殺的異類，于澤成暗道一聲，“倒是我多心了。”
兩者同時陷入沉默。
外灘上，海風大了些許，吹來一陣陣海腥味。
今時不同往日，前段時間的于澤成，面對的是生命中的最后關頭，至于現在，他將好好的活下去，并且永遠的，一直活下去。
所以心態上有了很大的改變。
“歲，大海好看嗎？”于澤成停下了腳步，沖著歲說到。
“還行吧，雖然這是我第二次看海。”歲轉過身，有些疑惑于澤成為什么停下腳步，不過她手腳并用直接爬上護欄，更是坐在護欄上。
看她的動作，于澤成有些擔心，不過想到她已經不算是小孩子了，隨后釋然道，“你上一次看海是什么時候。”
“十年前吧，簡姐姐剛被轉變成異時，帶我來的。”歲兩條小腿在護欄邊上亂晃。
風又大了些，浪花拍在岸邊，發出一陣陣波濤聲。
于澤成點點頭表示了解，抬頭看向天空，口中說到，“今天晚上的月亮還挺圓。”
有種“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時”的感覺。
“瞳，十年以前那里才是入海口，地下是水龍脈的尾巴！”歲指向不遠處。
“地下有水龍脈？”于澤成腦海中有靈光閃過，但轉瞬即逝，他感覺自己好像抓住了什么，但又沒有抓住。
“對啊，這幾年入海口改道，而且為了打造外灘，才把這邊填了起來，完全看不出來。”歲抱著護欄上凸起的石柱說道。
當她這句話說完，于澤成卻抓住了腦子里的那一點靈光。
入海口改道，地下的水龍脈卻沒有輕易改變，也就是說還在地下。
水龍脈的尾巴現在又被人填了，怨氣頓生。
人有靈，水龍脈同樣有靈，現如今怨氣堆積，其結果就是吸引來不少游魂野鬼。
這也是為什么于澤成能在外灘看到這么多陰魂的原因。
“原來如此。”于澤成暗道一聲。
想要改變這里的狀態，除非幫忙挪動地下的水龍脈，否則都只是治標不治本的方法。
可是，這或許對他來說是一件好事！
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他根本不需要費心去尋找，就能收到大量的陰魂。
一念及此，于澤成臉上不由得掛上了許多笑容。
至于歲，打開了話匣子的她，已經化身為一個話癆。
十年前的對岸……十年后的對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