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尚寢和葛尚寢笑瞇瞇送了兩步,看著李懷仁出了尚寢局的地兒,一轉身,呂尚寢連忙拉著葛尚寢問李懷仁到底什么意思。
“你還不明白嗎李公公說的很明白了。”葛尚寢無奈,旁敲側擊的提醒。
呂尚寢還是想不通,皺著眉頭糊里糊涂的。
葛尚寢只得說“現在什么時辰”
“午時兩刻吧,這個跟”呂尚寢懵懵懂懂地說,不明白她們想知道的事跟時辰有什么瓜葛,忽然她心里某個念頭一晃,眼睛猛地睜大了。
葛尚寢見她終于明白了,笑著把話說完“從前李公公什么時候在申時前來傳過諭旨過范美人又跑不了,什么時候傳旨都行,偏偏官家連午時都沒還過就急忙忙地把李公公遣過來傳旨了。這不正側面表達了官家的心思了嗎”
呂尚寢總算徹底明白了,又是歡喜又是苦笑“這李公公,話也不肯明說,偏要拐彎抹角的。揣度著人人都跟他一樣腦筋轉的麻利兒的快呢。”
“他到底是御前伺候的,一句話說的不對興許項上人頭就沒了,謹言慎行是好事。”葛尚寢又提醒呂尚寢,她們兩人雖然同是尚寢,可這資歷卻差的遠了。呂尚寢升任尚寢是在新帝登基之后,閱歷還淺,時常需要她提點。
“也不光是他,但凡是在宮里當差的都要規行矩步,不能行差踏錯。”
呂尚寢聞言點頭,收斂了過于夸張的表情,認真道“我明白的。”在宮里做錯事,挨頓板子受點罰吃點兒苦頭都是小的,興許什么時候就送了命。因此謹言慎行,不該看的不要看,不該聽的不要聽,不該說的不要說,是每一個女官進宮任職前學規矩時第一件要學的。當時的尚寢說這些話時的表情,她們到現在都還記得非常清晰。
兩人不再議論這個話題,又召集齊司典掌女官繼續之前的會議,事情都辦完了又揀著一些活兒做著消磨時間。一直拖到申時了才點了幾名行事大方得體的女史和小宮女跟著,前往披香殿傳諭。
范雪瑤這幾天過的十分愜意,她剛進宮,老人還沒盯著她,新人也不會這時候就不長眼的跑來叨擾她,她每天日程安排的松松整整的,一會兒做做針黹,一會兒練會兒字,作畫、博弈也每日不輟,她每天還會把自己關在殿里練一個小時的舞,一來保持身材,二是舞蹈需要勤練,否則身體反應跟不上,舞蹈可不是一開始學會了就永遠都能跳的好的。
尚寢局來人的時候范雪瑤一點也不意外,雖然皇帝招她侍了一回寢就沒再招她,似乎對她的感觀平平的樣子,平時也沒見對披香殿有什么特別的態度,不過她估摸著,依皇帝那天對她的想法來看,差不多該是來找她的時候了。
晚上范雪瑤被宮女以一頂肩輿送到鴻寧殿時,楚楠正在明亮的燭光下看書,他在自己的燕居宮殿里明顯要放松很多,盤著膝腿靠著臂靠,坐姿很隨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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