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川!”
老爺子怒瞪著他,重重用拐杖敲了敲地面。
“你到底分不分得清事情的輕重?!這件事情先不論誰對誰錯,救人要緊!”
“憑什么?”薄景川本來要拉著沈繁星向室內休息走的,聽到老爺子的話,還是停下來腳步,聲音淡然,卻也冷若冰霜。
掃了一眼躺在那里一臉痛苦地看著他的女人,他眉目不動聲色,繼續道:“錯了,連活下去的必要都沒有,遑論救字?”
袁思純的抽泣聲有那么一瞬間,陡然停了下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薄景川。
在他的眼里,她連活下去的必要都沒有?
老爺子神色更差,“景川,人命不該是你這樣輕賤的。”
“跟她比,我覺得我足夠仁慈。”
她那副勢要將繁星弄死的舉動和神情,他并沒有忘。
說著他便拉著沈繁星進了里面的休息室。
老爺子氣的臉色鐵青,看著旁邊躺著的袁思純,臉色并沒有好太多。
只是吩咐了薄景行說道:“去另找醫生給她看看。”
薄景行雖然很不樂意,不過想來他也稍微能理解爺爺的難處。
雖說這件事情的開端是袁思純的錯,不過最后的結果是,袁思純如今被打成了這幅德行。
袁思純向來是袁家的寶貝,來平城,袁家那邊也是千叮嚀萬囑咐讓薄家多少照顧著一些。
如今被打成了這副模樣,還是被薄家的孫媳婦給打的,老人家沒法跟袁家的人交代也是真。
一旁的薄岳林這個時候卻說了一句中肯的話,“不用叫醫生了,還是送醫院吧,身上這些傷,如果不好好專治的話,說不定會留下疤痕。”
一聽到會留疤,袁思純的臉色更是難看至極。
她已經完全數不清沈繁星到底打了她多少鞭子,身上疼的好像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的感覺、
如果她的身上要為此留下疤痕,她還有什么勇氣生活在這個世界上。
薄老爺子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揮了揮手,“趕緊,送去醫院吧。”
“爺爺,這怕是不行。”
薄岳林剛剛要安排人將袁思純送去醫院,一旁的薄景行卻冷冷開了口。
“什么不行?!”
薄景行聳聳肩,“我哥可沒說要讓人送她去醫院。”
“那是他欠考慮!他的心思什么時候放在思純的身上過?!”
薄景行呵呵笑了兩聲,“放了啊,不然我哥當初也不可能讓人將她抬到這里來啊……讓我把醫生叫過來可以,不過我覺得治了也是白治!我哥把她抬到這里,估計也不是專程救她的吧?”
他說完又陰森森地笑了兩聲,那笑容看的在場所有的人心中都是一陣發毛。
薄景行沒單獨去叫醫生,而是去了里面,打算在剛剛在醫療團隊里叫兩個人給袁思純看一看。
這件事被薄景川知道,只是淡淡地說了一聲“等著”,之后就沒有了下文。
一直到沈繁星肩膀上的傷口料理完之后,那一隊醫療團才跟著薄景川跟沈繁星一起出去。
看著靠在那里沉默著,臉色蒼白的像是沒了生機一般的袁思純,沈繁星只是冷眼掃過,心中沒有任何波動。
在她的這邊,對于她在賽場上的所作所為,這些鞭子,打的少了。
察覺到周圍的人增多,袁思純睜開眼睛,視線觸及沈繁星,滿是痛苦的臉上瞬間迸發出一陣漫天的憤怒和殺氣。
抓著外套領口的雙手用力到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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