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松朝著他走過來的動作微微頓了一下,健臉上的神情更加嚴肅起來,快速走到薄景川身邊。
“先生。”
“嗯。”
薄景川淡淡應了一聲,將車門甩上,抬腳朝著地牢的門口走了過去。
俞松緊隨其后,抿緊了唇沉默不語。
該說的在電話里已經說的明明白白,現在根本無需多話。
他也慶幸自己通過電話就把時間事情說清楚了,如果當面說,他恐怕要承受來自先生身上太多無法形容的壓迫力!
俞松上前打開聲鎖,厚重的鋼制大門在智能確認之后,緩緩向兩側打開。
一路通過幾道安全驗證門禁,最終到達了一間偌大的空曠房間里。
盡管是牢獄,卻也是高檔的金屬色裝修。
在房間的正中心,孤零零地放著一座黑色的牢籠,跟這里的銀白色裝修風格有著很明顯的對比。
牢籠里,靜靜地跪著兩個人,他們的雙手皆被反剪在后面,被鐵鏈禁錮著。
薄景川進去的時候,身后跟著一眾家衛,門口更有守著的家衛跟薄景川打了招呼。
聽到動靜,牢籠里的兩個人睜開眼睛,抬起低垂著的頭看向前方。
一身黑色西裝,深色系襯衫,將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姿包裹。
也許是房間金屬色系給人視覺上的冰冷,也許是從男人身體里滌蕩開來的尊貴強勢掀起的寒氣讓人倍感壓迫。
偌大的房間,仿佛從薄景川進門那一刻,就開始有森森寒氣騰起,他距離牢籠越來越近,牢籠里的兩個人總覺得便覺得渾身的血液似乎都被凍僵凝固一般。
挺了幾天,無論被這里的人如何逼問,他們都沒有透露過半句消息。
然而卻只是在看見這個男人時,他們竟然都不由自主地想要原地消失。
尤其是聽那皮鞋踩在地面上的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大,最后牢籠面前停下。
僅僅這個過程,兩個人已經冒出一身的冷汗。
“你…你想說什么?”
還沒等薄景川開口,牢籠里被禁錮著的人卻已經率先出了聲。
黑色的西裝,深色的襯衫,淡漠的表情,漆黑幽深的眸子,將他的氣質襯得極端陰沉。
“你們這次想要殺的人,是誰?”
“不……不是你!”
薄景川低沉冷漠的聲音讓牢籠里的兩個人忍不住顫抖起來,幾乎在第一時間回答了他的問題,但是答案卻不盡人意。
這兩個人明顯是經過特殊訓練的,專門針對嚴刑逼供和各種套路的審問。
薄景川黑眸微微瞇了起來,單薄的唇再次吐出兩個字。
“是誰?”
兩個人心中一凜,嘴唇顫了顫,一時間沒發出聲。
最后覺得沉默是最好的選擇,所以干脆抿緊了唇。
看到他們的樣子,薄景川勾了勾唇角,摩挲著手腕上的袖扣,彎身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
被黑色西裝褲包裹的雙腿地疊加在一起,垂眸沉吟著,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幾秒鐘的時間,對于在場的每個人來說,卻像是過了幾個世紀。
“是不是覺得跟以前潮濕陰暗的牢獄比,這里對你們來說,顯得太過安逸,所以完全沒有威脅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