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殷睿爵忍不住笑出了聲,他薄哥是不是哄老婆哄出一套油嘴滑舌的套路來
這么嚴肅的氣氛,居然還能把他逗笑也是絕了呀。
薄景川掀眸淡淡掃了他一眼。
云淡風輕的一眼,生生將殷睿爵的笑全都憋了回去。
葉清秋震驚他的這一番言論,繼而將視線緩緩轉移到了一旁的沈繁星身上。
沈繁星迎上她的視線,勾唇,輕聲道
“我們不是你們,我既然知道他愛我,就不會讓事情走到你們今天的地步。”
“更何況,我也不會把他讓給任何女人,我愛的,我喜歡的,還是待在我身邊最好,我想這個世界上,沒人比我對他的愛更純粹,更希望他好。這份信任,我只給我自己。”
坐在沈繁星旁邊的薄景川勾起了唇,伸手抓住她的手,包在了他寬厚的掌心。
“好巧,我也是。”
沈繁星笑了笑,看著葉清秋,“你當初,是怎么鐵了心選擇他的呢當初你決定坐牢,除了篤定他愛你,還有沒有想其他想法,比如,你很確定,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比你更愛他的人”
葉清秋的眸子不受控制地眨了眨。
半晌,她才冷笑一聲,站起身。
“一個薄大執行長,一個沈總,強強聯合,黑的也會被你們說成白的,我說不過你們。”
她說著,人已經轉身,抬腳上了樓。
站在臥室門口,葉清秋望著眼前的門,久久沒有上前一步。
一個兩個,居然可以把話說的那么簡單漂亮。
把自己關在臥室一個多月,真厲害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直跟上來偷瞄的殷睿爵簡直被她急死,大步走過去,抬手就重重敲了幾下門。
然后馬上一溜煙兒跑了。
葉清秋“”
殷睿爵幾聲敲門聲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房門后仍然死寂一片。
臥室內,床邊是擺放整齊的葡萄糖瓶子,還有濃度很高的烈酒。
厲庭深靠床坐在地上,單腿微曲,手臂搭在膝蓋上,頭埋在臂彎,一動不動。
就算是殷睿爵那兩聲突如其來的急促又極重的敲門聲,都沒能讓他動彈分毫。
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座沒有呼吸的雕塑,毫無生機地坐在那里。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聲音很小,輕柔而有節奏。
厲庭深仍舊沒有動作。
又過了兩分鐘,一道平淡如水的聲音透過厚重的門略帶沉悶地穿進了屋里。
“厲庭深。”
坐在地上一動不動的男人,隨意搭垂著的手突然顫了顫。
緩緩抬起頭,望著空蕩蕩的房間,漆黑的眸子有些許停滯。
又是錯覺
她怎么可能
“厲庭深,你開門。”
思緒突然被打斷,厲庭深轉頭,看向門口,眼白的部分布滿了紅色的血絲。
他頓了一下,像是終于有了意識,連忙撐著床站了起來。
坐的太久,也許還因為喝了很多酒,以至于他站起身,一陣眩暈感讓他身體微微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