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過三,葉清秋開口第二遍沒有得到回應,耐心已經被挑起沒剩多少,看了看眼前的門,她皺著眉頭,抬腳就踢了上去。
可是門突然被打開,她踢了空,人直接朝前栽了過去。
情急之下她伸手扶住了門框,頭還是抵在了男人的胸口。
纖細的腰肢已經被男人的大掌緊緊扣住。
葉清秋回神,直起身子,仰頭看著俊容倦怠頹靡的男人,正緊緊看著她,長眸浮著一層驚訝,眉宇間的沁著未消散的緊張和無措。
葉清秋頓了頓,看著他身上已然褶皺的黑色襯衫,整個人看起來狼狽卻仍舊不失那股風雅清貴的氣質。
黛眉微攏,聲音冷漠。
“所有人都以為你死在了里面。”
一直躲在樓梯口的殷睿爵咬了咬牙,低聲道
“別人快要把門敲爛了都不為所動,葉清秋那兩聲貓叫倒顯得他耳朵沒聾還靈的很。”
沈繁星往前探了探身子,看到葉清秋半截身子栽進了房間。
“走吧。”
腰上一緊,薄景川的話音落,身子已經被帶著朝樓下走去。
“他們”
薄景川停下腳步,垂眸鎖著沈繁星的星眸,“我們已經管了太多閑事了,薄太太。”
這沈繁星倒是沒辦法否認的,不過這話聽起來似乎是她有私心,比如偏向葉清秋才插手。
雖然是事實。
“那是你兄弟現在明明是他的情況看起來比較糟糕。”
薄景川收回視線,攬著她繼續往下走,“不管我們的事。”
沈繁星抿了抿唇,薄景川走到沙發旁拿了絲巾系在沈繁星脖子上。
“我們一百個人在也比不上葉清秋一個人,你還留在這里做什么”
沈繁星覺得很有道理、
眸子轉了轉,然后轉頭看向還在樓梯拐角“偷窺”的殷睿爵。
“那他在這里是不是很礙事”
薄景川轉頭看了過去。
殷睿爵突然覺得后背有些發涼。
“沒有。”
面對葉清秋聽起來有些刺耳的話,厲庭深開口回答,嗓音沙啞的厲害,視線緊緊鎖著面前女人姣好的面容。
葉清秋看了他一會兒,眉心又蹙起幾分,收回視線,聲音冷淡。
“放開我。”
放在她腰上的大掌在聽到她這句話的時候,下意識地收緊了些。
葉清秋抬手撐著他的胸膛用力推了他一下,本來就耗了七八天的身子又因為不設防,整個人朝后踉蹌了幾步。
他眸子晃了晃,視線緊緊追著女人,卻見她神色淡淡地抬腳走了進來。
窗戶開著,但是空氣中還是彌漫著濃烈的酒味,她眸色冷了冷,視線在房間里輕輕掃過,最后落到床邊地上排著的幾瓶烈酒上,停頓一秒,又緩緩抬起眸子,看著又要靠近她的男人。
“離我遠一點。”
葉清秋冷冷道,厲庭深果然停在原地,茫然又無助地看著她。
幾秒后,解讀到她臉上毫不掩飾的嫌惡后,他退了兩步。
“抱歉,我去洗澡。”
葉清秋沒說話,緩緩走到了臥室的窗前。
厲庭深站在她身后,猶豫了很久,還是開口道“我很快就出來。”
葉清秋背對著他,眼瞼微垂,淡粉色的唇微微扯了扯,睫毛輕顫了幾下,還是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