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打個電話還要跟到身后偷聽。
厲庭深沒理會他的反應,看著他手里的手機,淡淡問“她都說什么了”
殷睿爵挑了挑眉,瞬間覺得自己可真是了不起,揚著下巴道“我是誰還能有我蹭不到的飯”
厲庭深抿了抿唇,“等我一會兒。”
“干嘛”
厲庭深徑自上了樓。
殷睿爵撇撇嘴,看到茶幾上擺著的酒,挪了過去。
厲庭深的酒,還能有差的。
就算沒有花生米,他也得喝他兩杯
打開電視,一邊看一邊品。
沒多久,厲庭深的聲音從身后響起。
“走吧。”
殷睿爵趕緊將水晶杯里的酒一飲而盡,然后站起身,回頭看了一眼,喉嚨突然一哽,剛剛咽到喉嚨里的烈酒險些噴出來。
不過最后還是被嗆到。
辛辣直沖上腦,咳的是天昏地暗,臉紅脖粗。
手指顫顫巍巍指著厲庭深,明明想笑,最后卻咳的飆出了眼淚。
葉清秋掛斷電話,便吩咐廚房臨時多加了幾個菜。
十瓶白馬,殷睿爵想吃什么沒有
司馬昭之心,昭然若揭。
陪著臨臨坐在客廳角落的軟墊上畫畫。
看著他紙上畫出來的房子,雖然還很稚嫩,但還是能輕易看得出,就是清秋莊園。
外觀設計的所有細節,他都記得一清二楚。
煙囪的位置,屋頂的形狀,還有幾塊窗戶,排列等等,全部都對得上。
臨臨畫的認真,葉清秋在一旁靜靜的看著,偶爾抬起眸子看一看臨臨。
那認真的樣子
真是哪里都逃不開那個男人的影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葉清秋收回視線,抬手摸了摸臨臨的頭頂,“沒事,你繼續畫,媽媽去開門。”
臨臨點點頭。
打開門,殷睿爵還捏著嗓子咳嗽著。
厲庭深修長挺拔的身形直直站在那里,門開的瞬間,視線便僅僅擭住了她的臉。
一身筆挺的西裝,熨燙的一絲不茍,左胸口還塞著一條酒紅色的口袋巾,頭發明顯是精心打理過的。
身上冷冽的氣息帶著淺淡卻又很清晰的沐浴露的味道。
葉清秋的眉骨猝不及防地跳了一下。
一旁的殷睿爵捂著嘴,一邊咳嗽一邊鼓著腮幫子憋笑,眼睛里都憋出了淚。
葉清秋硬生生把視線轉到了殷睿爵的身上,“你沒說是兩個人一起來蹭飯。”
殷睿爵此刻的狀態只能允許他翻個白眼兒。
裝什么呢
葉清秋斂眉,“如果是兩個人的話,十瓶白馬差了點意思,去別家吧。”
她說著,后退一步就要關門,結果卻被人抬手扣住了門框。
她頓住,視線從門上那只骨節分明的手上移到厲庭深的臉上。
“怎么”
厲庭深的眸子緊緊鎖著她的臉,聲音低啞帶著小心翼翼,“我買二十瓶。”
葉清秋眉心動了動,沉默了幾秒,松開門,轉身進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