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身披虎皮的白發年輕人正順著山路上走下來,雖然這人的衣服雖然已經污濁的看不出來原本的顏色,但是就從他那雪白的頭發,老亭長還是一眼就認出來,他就是三個月以前,從這里上山的怪人。
就在老亭長發愣的時候,白發年輕人也看到了他,隨后幾步走了過去,將披在身上的整張虎皮披在了老亭長的身上,說道“換一頓飽飯,干嗎”
老亭長愣了半晌,才聽明白吳勉的話。他揉了揉眼睛,確定自己不是在做夢。加上虎皮收拾的不干凈,一股血腥氣直竄老亭長的腦門,更確定了這是有便宜找上了門。
“這大蟲是被小哥兒你打死的”雖然眼前再沒有第二個人,但是老亭長說了一句廢話。
吳勉用他那特有的語調說道“不是我”還沒有等老亭長驚訝的表情完全表現出來,這個白頭發的小哥兒又馬上跟了一句“還是你嗎”
雖然白發小哥兒的話有些噎人,但是老亭長看在虎皮的份上,這口氣也只能就這么咽下去了。老亭長干笑了一聲,說道“那小哥兒你就是打虎英雄了,別說一頓飯了,我管你一個月的飯都沒有問題。正好今天十五,昨天傍晚獵戶們打的野牛,剛剛下了湯鍋。”
說著,他將虎皮從自己的身上拿了下來,對著身后的一個半大小子,說道“狗愣子,去,跟湯鍋的老六說一聲。上好的野牛肉給我們家店里送去十斤”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吳勉突然開口說道“五十斤”
老亭長咽了口吐沫,瞪大了眼睛看著吳勉說道“那什么五十斤,你能吃的下去嗎”
比起整張的虎皮來說,五十斤牛肉真的不算什么。老亭長咬咬牙也就答應了。
老亭長的家里開著方圓幾十里地唯一的一家飯館,雖然鄉村野店拿不出什么像樣的吃食,但是在當地已經是了不起的大買賣了。將吳勉帶到了自家飯館之后,老亭長沖著柜上喊道“來客人了,都忙活起來,烙面餅炒雞蛋去先切點咸菜,我和小哥兒喝二兩”
說話的時候,他自己到了柜臺后面。抱出來一個酒壇子出來,把吳勉讓到了一張桌子前,先給吳勉到了一碗有些污濁的酒水,隨后也給自己到了一碗。有小伙計端過來幾碟子切好的下酒菜。這時節當地也拿不出什么蔬菜,無非就是過冬之前腌好的各種咸菜。這時,后灶已經叮叮當當的響了起來,不多時便有香氣飄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