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敏敏連連點頭:“來了就好,你給我說說巴塞爾問題中,歐拉提出的無窮多項式相乘屬不屬于作弊。”
林銳笑了,柔情似水的對段敏敏解釋:“他在1741年有做出證明,等你好了我找資料給你看。”
“必須要等我好了嗎?要不你現在解釋給我聽。”
“你大傷初愈應該好好休息,等你好了再說。”
段敏敏用倆眼和林銳角力半天,發現他能和茅坑里的石頭相媲美,一下收起初見的激情,憋著嘴說:“好的,好了再說。”朕沒有問題了,你這會兒退下去吧。
也是個不會變通的家伙,非得吊著她才開心,本來盼著他來是為了解惑,沒想到他還賣關子,既然沒用就滾吧,她要好好休息了,等我好了咱倆再見面。
段敏敏把自己裹成蟬蛹,臉上寫著本大小姐在耍小脾氣。大家都有些面面相覷,只有林銳視而不見,因為他很生氣。他等著她醒,等了多久,表面的平靜不
代表內心,他一遍遍的為她讀課堂筆記,心里想著的全是她醒不過來應該怎么辦。
如果被綁架的人不是蘇舒雅,而是他,段敏敏會為了他拼命嗎?他想,她會,她會為了身邊的任何一個人拼命。
可他不會,他只會為了她拼命,因為他心里只有她。
看著她倒在血泊中,他才明白她和封起不一樣,和誰都不一樣,他對她的喜歡比對任何人都多,而她的喜歡卻是平均給所有人,所以他生氣,不會再有下一次,他告訴自己。
一邊的大個看著氣氛莫名緊張,他是個心粗的,著實搞不懂這些小孩吃錯了什么藥,為了緩解氣氛沒話找話著:“林銳,你跟段敏敏說的是什么?什么巴塞爾什么無窮多項式。”你倆在說什么?為什么我完全聽不懂。
“數學問題,我前兩天給她念的筆記的時候提了一句。”
“意思就是她昏迷的時候能聽見你說話,然后醒了找你認證?”你倆是正常人不。
“她數學好,我投其所好。”
大個無語,別人家的昏迷,一般是放音樂,讀文章,要不聊生活瑣事,但林銳彪悍居然給段敏敏講課,更彪悍的是對段敏敏居然有用。
這倆神人,說學癡不為過。
林銳把今天的課給段敏敏過了一遍后走了,他已經很久沒有好好的睡一覺,眼底的烏青無情的出賣著他對段敏敏的在乎。
等他出門坐上車,或許是長久的壓抑松懈下來,閉上眼只想休息一下,卻偏著頭睡了過去,老陳不敢打攪,到了家也任由他睡,把窗戶微微降下透點風。
然后下車去到旁邊抽根煙,他的小少爺長大了,心里有掛念的小姑娘了,是個挺熱血的丫頭,就是有點沖動,不知道經過這一遭會不會學著沉住點氣。
病房里還剩的孫陶、大個,大個沒心沒肺的去給段敏敏洗水果,孫陶坐在她床邊笑而不語。
段敏敏的眼珠子滾來滾去,滾不開孫陶的注視,惱羞成怒的說:“笑什么笑?”
孫陶哼一聲:“林銳每天來看你,你知道吧。”
“知道。”
“那他天天給你念筆記念到后半夜才回家你也知道咯。”
“知道,知道,知道,你想說什么?”
孫陶瞪她,還敢喊叫:“段敏敏,聽說林銳當時前后腳跟著你去大河麻將館,硬是沒把你拉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