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林銳
林銳不是沒有動用自己的人脈去查原委,但這件事捂的太嚴實,從林旭山口中他別想套出只言片語,于是換個方向,開始大量的翻閱心理書籍和教授一起研究,想側寫唐強。
手上的線索少之又少,靠著純粹的分析去判定一個人的作為是極其艱難的,林銳屢屢遭遇瓶頸,時間一耗再耗,好不容易有點眉目,一個學期已經過了。
他沒有聯系段敏敏,是秉承著沒消息即是好消息的理念,作為一個沒辦法確定歸期的人,有什么資格去向她保證自己的重返時間。
不擔心嗎?怎么可能,他總是憂心她忘記了他,不然為什么同樣渺無音訊。直到一封寥寥數字的短信出現,他才把懸空的心落定。
今天是他的生日,并不特別,林家人沒有過生的習慣,所謂慶祝不適用于軍人家庭,過年尚
且不能讓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飯,更何況只是他的生日了。
林父一早去醫院復健,林母照常投身在工作中,林爺爺在隔壁的茶室,而他獨身一人,沒有段敏敏在,甚至想不起生日的存在。
林銳把自己陷入少有的情緒中,再睜開眼他合上了書,從衣兜里取了一把小巧的鑰匙,書房的抽屜有一格是屬于他的,帶著鎖,里面放了段敏敏的照片,是經他親手沖洗,偶爾他會拿出來看看,照片里的她笑容燦爛能感染他的心情。
既然是生日,那便讓這日子有點意義,看完照片他把相冊鎖回抽屜,起身出了書房往茶室走去。
在門口林銳敲了門,聽見林耀東讓他進,才推開門走到屋內。
茶室靠窗,放置了一片碩大的根雕茶海,配四把座椅擺上軟墊,林耀東坐著其中一把,身穿白色襯衣、灰色針織衫搭灰色休閑褲,年近七十
,依舊滿頭烏發,只是臉上的皺紋彰顯著他不再年輕。
林耀東退休四年,也漸漸適應了閑暇的生活,手中攤放著一份軍事早報,看見林銳,悠悠詢問:“怎么過來呢?”
林銳走近:“爺爺,我需要進一趟軍區。”
林耀東放下手中的報紙,笑盈盈的問:“這么突然?”
“從出事到現在已經五個月了,不算突然。”
林耀東手指點了下茶海臺面:“那是對你而言,對我可是相當突然。你爸不是說過,讓你有事先和他溝通。”
“他把我推到你這里,很明顯不想我插手其中。”
林耀東似勸解:“小銳,你不能總去挑戰內部的辦事流程,爺爺知道你是好心,但切忌激進。”
林銳回:“所以我才找你商量。”
林耀東和煦著:“既然是商量,你得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不然我一個退休老頭,誰的主都做不了。”
這段時間林銳頻繁的動作林耀東看在眼里,他沒有攔也沒有問,由著孩子去忙活,算是給林旭山的事留條路。
以前林耀東在役時,會把一些不涉密的事件講給林銳聽,然后問問小子的處理意見,這個獨孫每每都能帶給他無比的震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