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銳挑戰制度
杜德文別段敏敏教訓的沒脾氣,乖乖的坐了輪椅,順便告訴她咸鴻越銷贓的下家找到了。
段敏敏正在少年宮練琴,轉眼開學在即,離她跳級考已然不遠,讓杜德文把詳情告訴老九,晚上上她家聊。
掛了電話,發現朱老師站在她身后,寫著眼看她抖著腿奚落:“你業務挺繁忙,上一節四十分鐘的課,接了三個電話。”
段敏敏把手機收了起來:“朱老師倒是很閑,帶十四個學生,出來抓了我三次,你不用授課啊。”
朱老師揮舞著手里的教棍:“其余十三個加起來也沒有你一個來的讓我操心。”
段敏敏避開棍尖,一把抓住朱老師的胳膊肘:“是學生頑劣了,走走走,咱們回去接著練,你想聽什么,幻想即興曲好不好?”
朱老師甩了下腦袋:“走著。”
段敏敏有種宦官的錯覺,誰讓她的電話確實多了
不接又不行,除了杜德文,還接了個孫陶的,接了個封起的。
孫陶倒沒什么重要事,關鍵是封起,臭小子在電話對面神神秘秘的告訴她林銳出大事了。
問什么事,他直接把電話掛了,真是隔著手機打不到他,不然手癢的光想捶他一頓。
其實封起也不清楚林銳出了什么事,只是他爸被急召回z市,下了飛機直接去了大軍區,回到z市的家屬院后,和幾個叔叔輩一起關進了書房,他趴在門上尖著耳朵偷聽了半天,才在長吁短嘆間聽到了林銳的名字,屋內的聲音斷斷續續,他唯一能聽清楚的話只有一句,這件事辦不好,林銳就毀了。
能讓林銳毀了的事不是大事是什么,封起思前想后,也顧不得手機有沒有被監聽,無論如何要給段敏敏說一句。
只是封起不知道,在他這個電話的第二天,林銳起了大早,按約定坐上指派的車,一路沉默的進入了大軍區。
車輪壓過軍區大門,竟然沒有停下來接受檢查,
吉普車雖然減緩了速度,卻毫無停靠的意思,一路往最深處行駛,直達一棟青石舊樓的樓下。
駕駛員這才熄了火,不用言語林銳自發的下了車,待車走后他仰望整棟大樓,冬日的爬山虎沒了綠葉,焦黃的藤蔓附在墻面上顯得蕭瑟,這是一棟六層高的小樓,門洞大開甚至沒有站崗的衛兵。
但林銳知道,越是表面顯得松散的地方,其實越戒備森嚴,如果沒有特批的軍車相送,他也進不來。
這一片區域他從小到大不曾涉足,沒人告訴他應該上幾樓,他觀察了一會兒,敲定了一間位于四樓窗戶半開的房間。
走進樓里,陳設帶著古舊的氣息,自流平的灰色地面折射出的冷光,更平添了幾分肅寒,因為是白天,走廊內沒有開燈,借著樓兩頭的窗戶依稀透進點陽光來,把整棟樓和鬼魅交織成一體。
林銳慢慢的上了樓,再左轉,穿過長廊他腳步很輕,走到門邊用指關節磕響了門板,然后垂下手去靜靜等待。
大約過了一分鐘,門才被人從內里拉開。
一張黝黑的圓臉帶著笑意,出現在林銳的視線里。
“小林銳,好久不見了。”這位叫馬海陽,安全局主要負責人并不是最高決策人。
“馬叔叔你好。”林銳打了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