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這種事,段敏敏插不上手,把剩下沒考級的三個孩子召集到一起,告訴他們,將考官想象成石頭,當他們不存在。
朱老師也說了死馬當成活馬醫,她又不是扁鵲,起死回生不歸她管。因為考完試就立刻集合回s市,段敏敏沒有再外出,和封起一人抓了把瓜子坐在考場的院子里嗑。兩人的閑散和家長的焦灼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不一會兒有耐不住性子的家長跑來找段敏敏,陰陽怪氣的問她:“小段,看你的樣子應該考的不錯嘛
。”
段敏敏放下瓜子,乖巧的回答:“阿姨,具體還得等成績公布,我現在也不清楚。”
這位保養得體的女士正是暈倒孩子的媽媽,和段敏敏稍有積怨,不過真論起詳細,當初聯彈定了她以后,整個鋼琴班的家長沒一個看她順眼。
奈何段敏敏屬性泥鰍,來去如風不愛和他們扎堆,所以一直沒能找茬成功。這會兒好不容易抓住了機會,當然不能輕易放過。
段敏敏明白,主要還是女士的兒子淪為笑柄,她心里承受能力不達標,必須要找個人甩鍋。
像段敏敏這種身邊一個家長都沒有的小孩,簡直是上天為了她精心準備,不拿來撒氣可不是浪費了。
所以不管段敏敏乖不乖巧,她的存在就是原罪,女士皮笑肉不笑著:“你用不著在阿姨面前假惺惺,肯定考的好啊,不然還能和男同學跑出去玩嗎?”
封起何其無辜,剝著瓜子睨了女士一眼:“東西可以亂吃,話可別亂說。”
女士叉腰:“怎么地,我說錯呢?你們沒出去玩?自己做事不講究別怪別人說道,阿姨是為了你們好,身邊連個大人也沒有,都不知道是什么家教。”
封起的小脾氣爆了:“你講究,你兒子養成了個
廢物,考試沒進考場在外面栽跟頭,你哪根蔥,需要你跑來為老子好,照你的意思老子也可以為了你兒子好給他當爹了。”
說著撐起來,手上還在不停的剝瓜子。封起的一把個頭,雖然沒有林銳高,但丟在人群里也夠看。
欺軟怕硬的人最容易認慫,女士被封起的身影一蓋,擋了大片陽光,兩眼暈眩,不覺后退了兩步:“你想干嘛,你想打人嗎?”
封起把剝好的瓜子全塞給了段敏敏,讓她邊吃邊看:“打你,我嫌手臟,小沈!”
干脆的聲音能看出封起在部隊沒少喊口號,音調低沉音量卻極其響亮,身為司機的小沈像個忍者,不知道從哪跳了出來。
封起抬了下巴:“看著辦。”
小沈立刻上前:“你好,請問剛才他打你了嗎?”
女士在危險的邊緣瘋狂試探:“對,他打我了。”
小沈面無表情的點了下頭:“你可以投訴他,不過需要你和你的孩子一起回s市接受調查,投訴受理后我們會秉公辦理進行調查,調查屬實我們會對他進行處理,如果調查不屬實,我們會以誣陷罪名和侮辱
罪名控告你,同時因為他的身份特殊,兩種處理結果我們會進行通報,如果你沒有異議,麻煩回程請坐我駕駛的車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