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年
左玲玲在臥室里驚恐萬分,媽媽平時教育她不能隨便接受別人的饋贈,看著眼前的小山她嬌弱的反對。
“姐,你和段阿姨能不能不要給我拿這么多衣服啊。”
段家母女一致讓她閉嘴,這里是段家,沒有她發言的余地。
第二天,左萍一早起來化好了淡妝,上午和孫恒把證領了,兩人不是第一次見結婚證,但還是像小年輕,一人端著一本看了半天。
段敏敏和孫陶墊后:“看看,有愛的人結個婚都顯得特別可愛。”
孫陶沒說話,像老頭一樣背著手,左萍嫁進孫家自然要搬到一起住,段敏敏知道他還不習慣,家里一直冷清,突然進駐兩名女性,他一時間感觸良多,需要過程。
下午,左萍提著一大袋子的喜糖去了機關,本打算每個部門都散上一點,然后只邀財務部的好姐妹聚聚,可沒料到幾個歲數比她小許多的姑娘不答應,大家知道她經歷過怎樣的難堪,如今能翻篇,是值得大肆慶賀的。
于是到處散布她要辦酒席的謠言,機關里全是熟人,一傳十十傳百,很快左萍和孫恒二婚大辦的消息傳開了。
于是騎虎難下,兩口子下班跑到段家來叫苦連天,希望段媽能幫著出主意把人勸退,但段媽是誰啊,不熱鬧死星人的主兒,求佛求到閻王廟簡直是找死。
段媽當下拍板,辦,憑什么不辦,重組家庭是罪嗎?兩人在上一段婚姻里都不是過錯方,現在走到一起不丟人。
段媽的一句話,讓孫陶難受了,不是不想熱鬧,而是找不到熱鬧的地兒。
一個電話把大個搖來,張嘴就問:“大個,你手上有能容納三百號人的場子嗎?”
大個洋洋得意:“喲,知道我的用處了,三百號人算什么,三千也沒問題,你說吧什么時候要。”
孫陶一張臉皺的能擠出水:“兩天后。”
大個傻眼:“靠,臨時找這么大的場子,你讓我變戲法啊?”
一群人束手無策,把主意打到了段敏敏的頭上,誰讓她心眼多了,有難事找她準沒錯。
段敏敏唾棄之,這群人沒事就愛抓急,她想了想對大個說:“咱們市里的體育館能租,但不知道能不能租給我們辦婚宴。”
大個兩眼發亮:“還是你腦子活泛,租,肯定租,有錢能使鬼推磨,況且爺有的不只是錢。”
段敏敏在心里埋汰大個,你還有不要臉,肯定是借杜伯伯的名號去給館長施壓,大個在s市橫行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確實是沒辦法了,時間緊迫,發不發喜帖已經不重要,反正來的人肯定只多不少,畢竟左萍是機關會計,想巴結的人太多太多了。而孫恒雖然裝窮到位,
但在外人看來他有個爭氣的兒子,大家借婚禮走近點沒壞處。
各方人馬動起來,孫陶拿著錢去找婚慶公司,就兩天,看著布置,別管熬夜還是通宵,錢不是問題,能搞的漂漂亮亮,給你結一年的銷售額都可以。
婚慶公司的老板兩眼發綠,干多少年才能撞見這么一個財大氣粗的主顧,收了定金卷著被子風風火火的去了體育館,看得出是真打算在里面睡兩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