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文點頭:“說詳細點。”
段敏敏看了眼林銳:“兩家存在的時間不短,底子人脈都不少,老杜家咱們放一邊,沒正面沖突用不著斗的你死我活。”
“單說國外那家吧,光用計能毀的是表面資產,真被我們砸趴下了,人把資產一轉移宣告破產,另起爐灶還是風光無限。所以要毀根基,得拼硬貨,很可能整個杜家都要丟進去。”
“杜伯伯,我說這話是最壞的打算,你應該也知道,雖說上兵伐謀,但你要的不只是他們認輸,而是顛覆。除了硬碰硬,我現在想不出更好的辦法。”
杜德文知道,這會兒談和羅才司爾特家族斗法為時尚早,沒有強求段敏敏。
答應了她的要求,保證三年內不拿公司的事情耽誤她的學習時間。
終于,高一開學了,還是那個熟悉的學校、熟悉的教學樓、熟悉的小賣部。
小賣部的阿姨記人和記賬依舊拔群,每次她去買面包酸奶,剛一露臉,阿姨立馬甩出椰蓉面包和原味酸奶,她想換口味都不行,阿姨已經開始在催下一個了,只能掏了錢走人。
段敏敏沿著花壇邊慢慢游走,開學的第一天她來的比平時早,所有的一切和假期前仿佛一模一樣,只是在經過初中教室的時候,她隔著玻璃看了看自己坐了三年的位置,知道到底是有些事不一樣了。
現在的她已經一名高中生,教室換了,和初中部面對面,她該去的地方在三樓,這里是下一批新生學習的地方。
段敏敏啃著面包摸到了高一教室,高中部是直接按中考成績分班,沒有初中的分班考。
她在走廊上把早飯吃完才進去,按老習慣挑了角落的位置坐下,不一會兒看到許多熟悉的面孔,也有一部分不熟悉的面孔。
大家都挑了位置坐好,等著自己的班主任。
開學前,段敏敏接到了老言的電話,給她說了點關于這位班主任的事。
高中的班主任還是數學老師,不過這位老師是女老師,叫孔妍。
學生們私下叫她滅絕師太,稱號夠分量,實則歲數并不大,今年才三十三,可見教學風格何其彪悍。
瘦,精力旺盛,熱愛裙裝不分季節,長中短每天不重樣,配絲襪踩細高跟,寒冬臘月也是這么穿,在講臺上講課能連續一天不倒,有著驚人的體力和耐力,但是完全沒有耐性,對待學生不是大罵就是破口大罵,但好在不打人。
最廣為流傳的案例是有一次高二公開課,當著后排領導的面抓學生上講臺做題。沒有預演沒有彩排就是按正常上課來。
學生在領導的關切下,和孔妍的注視下緊張的粉筆都抖掉了,腦子里一片空白更別說解題。
孔妍問會做嗎?學生搖頭。
孔妍冷笑:豬都能上樹了,你還在樹下呢?然后手持教棍拍的震天響,把全班同學一起教訓了一頓。
混跡在其中的領導,感覺孔妍是在指桑罵槐,從來沒有聽公開課遇見老師罵學生。都是一片師生其樂融融的場景,當下投訴到學校。
如果說言明是s中唯一一個能和校長叫板的老師,那么孔妍就是s中唯一一個能拆校長臺的老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