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敷衍了一句:“你管天管地,管得著你金主爸爸的生活開銷?”
“他怎么是我金主爸爸了,我不是只有你一個金主媽媽嘛。”盧奇骨頭上刷了醋,夠軟,大丈夫能屈能伸。
“少拍馬屁,你和錢叔聯系林銳比聯系我的次數多。”盧奇和錢謙生活費是她在負擔,其余費用她早過渡給了林銳。
他倆前陣子跟著老師進實驗室了,沒多久寄了份賬單給她,拆開賬單,她看著一行行金額數字,流下了后悔的眼淚。
實驗室里的各種試劑、催化劑超乎想象的昂貴,按毫克、克算錢,動不動一克幾萬十幾萬,一次幾克的的打水漂,燒錢速度碾壓無數玩車、
玩表、玩奢侈品的紈绔子弟。
段敏敏上輩子愛做中彩票的白日夢,心心念念想著有了五百萬她應該怎么花,后來上班了漸漸發現百萬在富人眼里是起步價,她加碼了夢想,鼓勵自己,既然是白日夢不妨做大點。
她開始計劃有五千萬怎么花,然而重生一次讓她明白了,想花錢投科研,一次性高風險,她就是有五個億,也有極大的可能不夠盧奇兩人將研究進行到底。
她有五個億嗎?這輩子有了,所以投科研她后悔了。她是太自滿,才言之鑿鑿的慫恿盧奇二人投身科研。
急匆匆的跑去征求林銳的意見,提議換種方式躋身國外上流社會,富得流油的林大少叫盧奇傳真了科研資料回國,看了一晚上說:“我來負責實驗開銷。”
她不死心追問:“真這么花錢。”
林銳模棱兩可的回:“差不多。”
能讓林銳不明確回答的問題,段敏敏非常清楚,差不多等于遠遠不夠。
她哭喪著臉反對:“你負責,我算什么,你包養的金絲雀嗎?”
林銳細心的安慰她:“他倆的科研項目有一定的成功幾率,我投錢能及時的叫停或者要求繼續。”
她問:“你能看懂資料?”
他說:“差不多。”
又是差不多,林銳口中的差不多,差了十萬八千里,原來她送盧奇、錢謙求學起,林銳已經著手學習醫學的相關知識。
段敏敏當時聽了,特別想捶自己一頓,不是金剛鉆,大攬了瓷器活,她懂醫學懂科研嗎?
她毛不懂,憑著商業投資的套路,輕易左右盧奇和錢謙的人生。
重生后,她沒有停止學習,越深入越明白,投資涵蓋專業領域,一個好的投資公司不是瞧著
哪有錢就往哪鉆,妄圖處處分一瓢羹的企業,往往死的飛快。
她在保險公司干的時間長,留了一身壞毛病,學東西淺,嘴皮子溜,忽悠人厲害,談成的幾筆投資,完全占了多活一輩子先知的便宜。
她在長大,再次活到三十歲,還能靠口才創業嗎?她得有真才實學。
高中完了,奧賽拼下來了,不代表她成功了,林銳的高預見性源于他的博學,而她還停留在半罐水響叮當的層面。
對于科研投資,她喪失了話語權,這次出國,段敏敏有點灰頭土臉。
隨著盧奇到了臨時停車場,他指著一輛銹跡斑斑的皮卡,不好意思的笑:“二手車,兩位大人物將就坐。”即將購買私人機的巨富,淪落到坐他的破車,他很抱歉。
林銳在放行李,段敏敏拉開吱嘎亂響的車門,真害怕用力過猛扯掉了:“你這車二十手都該
夠了,你是跟郭大爺學的回收零部件自己攢的吧。”
“沒看我掛了牌,廢車場淘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