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錢解恨
于海青眼睛發亮,對著陽臺嚎了一句:“浴室的花姑娘們,敏敏三天后請客聽見了嗎?”
推拉門立刻裂開了一條縫,探出兩顆腦袋,張曦雯后撥貼了一腦門的長發:“去哪吃?”
“到時候看。”段敏敏沒把話說死,安縵酒店要提前預約她能不能訂上兩說,記林銳的帳不是長久的事。她漸漸接手敏銳,以后請客聚會的時候多,總貼著林銳享福,久而久之,圈里的人肯定坐實她和林銳有一腿。
況且d業的經營性質著實敏感,不適合當敏銳的靠山。
敏銳一投資企業,對外形象的樹立,越單純越好。畢竟有慘痛的歷史佐證,高呼我爸爸是誰的二代們,都坑爹了。
她不想敏銳因為她,每投資一筆成功的項目,就被眾人質疑靠的裙帶關系,而且萬一有眼紅d業的人
利用這點調查林銳,段敏敏單設想一下都頭皮發麻。
總之未來,敏銳和d業在公事上必須劃清界限,至于她和林銳的相處,低調點沒錯。
段敏敏腦子里盤了條史迪威公路,經常發散思維九轉十八彎,讓人摸不準她的脈,于是去哪里吃飯成為315三天中最大的謎題。
這天晚上,林銳沒出現,他大半夜去軍區定方案交錢奉獻去了。
段敏敏通過電聯了解到詳情,聽的她一愣一愣的,按她小老百姓的想法,這種事是要層層上報商討決議再層層下批,沒三五個月搞不定,加強軍訓難度是下一屆新生該操心的問題。
怎么到她這,多了游泳不說,又多了負重和扛木倉操練!她寧愿林銳沒提前告訴她這悲痛的決定,起碼她可以沒心沒肺的快樂幾天。
祖國的花朵長成國之棟梁,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段敏敏看著舍友們燦爛的笑臉,獨自承擔了等死的憂傷。
在郁郁寡歡中她攜手于海青買了自行車,踏遍了q大的每一寸土地,校內的兩百多社團齊齊出動,在二人前進的道路上攔截了數次,詢問她們入社不同學,豐富大學生活刻不容緩哦。
段敏敏掙扎在要死不活的邊緣,任何社團也打不開她心扉,于海青對吉他感興趣,卻敗在手指疼的第一關。
張曦雯和蔣千惠完成了骨干培訓,像打了雞血,摩拳擦掌的為進學生會做準備。
三天后,第二批報名如期而至,林銳連個鬼影子也沒出現,看來不到軍訓開始的那一刻林老大是脫不了身了。
段敏敏請吃飯的這天下午,接到安縵酒店的確認電話,柔美的女音同她再次敲定了用餐時間、人數、餐點檔次,貼心的提醒她有十分鐘的包廂保留權。
大酒店的服務可謂細致入微了,段敏敏稍微振作了一些,招呼姐妹們換衣服出門,何以解憂唯有美食,她要去大吃一頓,下星期好做個飽死鬼。
出了校門,于海青興高采烈的往公交站的方向走:“敏敏,去哪?”
段敏敏招手攔了輛出租車,打開了車門:“上。”
于海青:“啊?”
一直在段敏敏身份上搖擺的蔣千惠推著于海青的背:“上車上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