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縣尉魏蛟的連襟徐旺被抓,這家伙在兔死狐悲的情緒之下,居然向自己主動發難。剛剛他這幾句話,用心可是險惡得很
沈墨這次要是回話說,自己毫無根據的就一頭撞進了大食坊這邊,一定會引起盧縣令這些人的懷疑,那么放火的嫌疑就會重新回到沈墨的身上。
最關鍵的是,還有個穆掌柜
這老頭在他的誘使下給軍巡鋪送上了美酒。這才是沈墨最為擔心的地方
如果要是有人懷疑沈墨,把大食坊失火的這件事仔細的盤查下去,那么順著穆掌柜的這條線往下捋,自己立刻就會被揪出來
沈墨的腦子快速反閃電,他一下子就反應過來。自己必須立刻把大家的視線從這場火災上面引開
“大人容稟,小人確實對這件案子有一些想法,所以才約了呂強捕快來這里查看,希望能夠找到一些線索。”沈墨的心里一瞬間就打定了主意,他立刻向著盧縣令和魏魏蛟答道。
“哦那你說說”盧縣令這些日子忙著查案子,他表現就像是個沒頭蒼蠅一樣,除了打自己人板子以外,什么招數都沒有。
當他聽說自己手下一個小小的捕快居然對這件案子有了想法,不由得心中立刻一動,連忙向著沈墨追問。
“小人是這么想的,”沈墨定了定神,向著盧縣令回稟道“關于這件案子,里面的貓妖一說,實屬荒誕不經。”
“且不說鬼神之說虛無縹緲,就算這世上真的有什么妖精做下了這樁案子,那么妖精要那些財物何用”
“所以小人判斷,所謂財帛動人心,這樁案子必定是什么人做下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妖怪。”
“嗯”盧縣令聽了沈墨的分析之后,立刻就鄭重的點了點頭。
沉默這幾句話句話說的有條有理,得出的結論完全站得住腳,所以盧縣令趕忙用眼神示意他繼續往下說。
“屬下是這么想的,”沈墨接著說道“那些胡商來到臨安總共才四天的時間。但是這件案子表現得詭異離奇,卻是被策劃得極為周密的。”
“這樣的案子,籌謀起來絕非一日之功。”屬下暗自忖度,那些案犯必定是打疊得萬分周密才敢動手。”
“更何況那五位胡商帶回來的大宗寶貨想要來回搬運,無論如何一個人是做不到的”
“嗯”當沈墨說到這里的時候,只見盧縣令的眼睛已經開始漸漸的亮了起來
這個小捕快沈墨的分析,可以說是句句踏實精細,居然讓這個劉縣令有了一種漸漸撥開迷霧的感覺,這讓盧縣令的心里面,慢慢的開始癢癢起來
“說的好”盧縣令若有所思的說道“繼續往下講”
“所以屬下就想”沈墨說到這里,有意的停頓了一下。
見到盧縣令現在的表現,沈墨知道自己轉移視線的想法已經成功了。
他寥寥的幾句話,頓時讓盧縣令把這場火災扔到了九霄云外。畢竟事關盧縣令的烏紗帽,破了案子才是真正的大事
“所以屬下有個大膽的猜測,做下在這件案子的人,必定要同時具備兩個條件。第一就是他一定對這些胡商非常的了解,隨時知道他們的一舉一動。”
“至于另外一個條件,那就是案犯對這個萬賀升老店的情況,也一定是了如指掌”
“那么你這次到大食坊這邊來,是想要查實一些什么事”當年輕的盧縣令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這位縣太爺覺得自己的心肝兒都在不由自主的暗自顫動。
眼看著沈墨破繭抽絲,把案情漸漸的分析開來,線索的指向一步步的越來越明確。這讓盧縣令幾乎產生了一種錯覺,自己破獲這樁案子,好像已經有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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