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前一天的晚上,陸云鬟又重新經歷了一番洞房花燭,那真是恩愛纏綿數之不盡,跟第一次又是大有不同。云鬟此時也是眼巴巴的等著沈墨回家。
沒想到這一耽擱就是幾乎整整一夜,等沈墨回到家已經是四更天時分,幾乎天都要亮了。
沈墨回到家里以后,云鬟立刻就醒了,她溫柔的伺候郎君脫衣洗漱然后才休息。
一大早,才睡了一會兒的沈墨又起床上班。云鬟就發現自己的郎君居然又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沈墨的精氣神明顯漲了一截兒,看起來身上滿滿的都是斗志,給人一種生氣勃勃的感覺。
“郎君看來是找到了要忙的事,”云鬟心里暗自想道“男人只有在面對挑戰的時候才會這樣。”
等云鬟拿起沈墨的外衣之后,卻又是一愣。
青色的緇衣郎君升官做捕頭了什么時候的事
沈墨見到云鬟手撫著自己的新官服發楞,他笑著說道“不入流的小吏而已,也值當的娘子如此吃驚”
“郎君一個落魄的小捕快,孟三兒都不怎么在乎的一個人,怎么幾日之間,變得又有錢又升官的,這是為何”云鬟臉上帶著笑意,又帶著三分不解的向沈墨問道。
“那還不清楚嗎”沈墨伸出手去,笑著捻了捻陸云鬟嬌嫩的耳垂“娘子的旺夫運當真了得,自從娶了娘子,這個家是一天天的變好,為夫財運官運亨通都是娘子的功勞”
陸云鬟被沈墨一捏,只覺得全身酥麻酸軟,身子不由自主的就要往地上出溜。她被沈墨逗弄得面紅耳赤,一時之間連追問沈墨升官的事都忘了。
于此同時,臨安城西的西湖上。
西湖岸游人如織,澄澈如晴空一般的湖面上畫舫來去,紅袖相招。
正是暮春看花時。
刑部員外郎張天如年輕英俊,一襲白衣似雪,慢慢的踱入花船。船槳“吱呀”一聲,順著蘇公堤向著跨虹橋方向而去。那里偏僻幽靜花草如茵,正是賞玩的好去處。
劉媽媽從船艙中出來,一見張天如,就是一通貼心的責怪
“怎么好些日子不來”劉媽媽用手上的汗巾子將張天如肩上的落花拂去,口中軟軟的說道“姑娘正惱你呢都兩天沒好好吃飯了”
“部里有事,不給假。”張天如笑著,順手接過了劉媽媽的汗巾子擦了擦臉。擦過之后,他秀逸絕倫的臉龐上更添了幾分紅潤,這個年輕的官員越發顯得英挺俊秀、不染凡塵。
“今兒把你那些小巧本事、溫柔小意兒都拿將出來,好好哄哄我家姑娘”劉媽媽小聲說道“不然,仔細姑娘再不理你”
“那是自然,”張天如笑著,進了畫舫的船艙。
進了畫舫里,更顯得清幽安靜。
迎面的畫案上,玉獅子鎮紙下壓著一幅沒畫完的沒骨蘭花。紅泥小火爐上烹著今春的新茶。一張瑤琴靜靜的擺在琴桌上。
迎面的艙壁上,掛著一幅俊秀飄逸的瘦金體寫就的楹聯
“開簾一硯櫻桃雨,潤到清琴第幾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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