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這次大宴賓客,這錢塘縣的縣令雖然品級低微,但畢竟他是官場上正當紅的官員。侯爺依稀記得請客的名單里,像是有他這么一位。
“下官在此”盧縣令聽到侯爺問起他,連忙出來施禮。
“貴縣前日破獲大食坊奇案,街頭巷尾都說你是個斷案的能員。”只見侯爺向著盧縣令說道“這樁案子,本候就報給你了。”
“是”這原本就是盧縣令的分內之事,他也只能痛快的答應下來。
然后,只見盧縣令立刻忙不迭的向著侯爺表態“侯爺如此信重,下官必定把此案查個水落石出”
“嗯只見崇福候聽見盧縣令回答得干脆,他緊皺的眉頭稍稍舒展了一點,點了點頭問道“關于這件案子,貴縣現在有什么章程沒有”
在場的官員們在一邊冷眼旁觀,只見眼前的這位盧縣令雖然年輕,但是表現得倒也鎮定。
只見盧縣令轉過頭來,向著賓客們朗聲問道“諸位上官,誰知道這個死者的姓名和官籍”
這個時候,只見和死去的這位年輕官員同桌的那人開口回答道“我認得,死者是戶部從六品郎中,名叫陸覺曉。”
盧縣令一看回話的這個人,他居然是熟識的。這個人正是和他數次應酬往還的那位刑部年輕官員張天如
“這個張天如也真是倒霉,怎么今天居然坐在這個死鬼的旁邊”盧縣令看到回話的居然是他,不由得心里就是一嘆
要說侯爺的這次宴客,還是依循著古制。并沒有使用在宋代興起來的方桌,而是采用長條形的桌案。
這些桌案在大廳里分成左右兩邊,一面三排,縱向排列。
這種長條案寬有一尺七寸,長度卻接近五尺,正好供兩個人并排而坐。桌案的后面也不是椅子,而是在蒲團上席地而坐。
所以死去的這個陸覺曉,和他同桌的就只有張天如一個人。偏偏這又是一件下毒案,這下子離死者最近的張天如,眼看著就成了嫌疑最重的一個人
只見盧縣令沉吟了一下,然后對著崇福候說道“這種毒藥,看起來發做時毒性甚烈,所以有很大的可能,這個陸覺曉就是在大廳內被人下毒而死的。”
“好在這段時間里,大廳內外沒有人出入。侯爺也及時的封鎖了大廳門口。所以下官推斷,十有,那個兇手現在還在這里”
盧縣令的話音剛落,大廳里又是一片混亂
只見大廳里面的人一片風聲鶴唳,廳里面百十道目光不住的相互審視著。大家都驚恐的看著周圍的人,生怕旁邊的人就是那個下毒的兇手。
“所以,勞煩諸位上官先不要走動,暫且先留在原地。”只見盧縣令朗聲說道“待我錢塘縣的公人察完了現場,大家洗脫嫌疑之后,自然可以離去。”
“那是當然”這時候,侯爺也點了點頭。似乎這個盧縣令處置果斷,很合他的心意。
“你就在這里查案便是了,反正我這席酒宴也要喝到終宵為止,這一回剛剛開始酒宴,就出了這檔子事,你有充足的時間來做現場勘查”
崇福候大張旗鼓的表示了對盧縣令的支持,大家也只好息了馬上回家壓驚的想法,老老實實的原地坐了下來。
只見盧縣令又躬身對崇福候說道“小人屬下有一名捕頭,名叫沈墨。這個人目光銳利,勘察現場細致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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