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現在心里,有什么思路沒有”盧縣令一邊走,一邊轉頭看了看沈墨。
“要是按我的估計”沈墨一邊思索一邊說道“這個陸覺曉的死因,肯定是在酒宴之前就埋下了,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總不至于他是赴宴時得罪了什么人,或者發現了什么事,所以才會讓別人起了殺心吧”
“所以這個陸覺曉,他在死之前一段日子的行動。包括他的工作和生活、還有遇到了什么人,其實才是這樁案子最大的一條線索”
“是啊”當沈墨說到這里的時候,盧縣令如夢方醒,他一臉吃驚的看著沈墨。
“可是你剛才在侯府里面說的那三條線索里頭,你根本沒提到這一條啊”盧縣令吃驚的嘴里,現在足足可以塞下一個鴨蛋
“縣尊大人,您怎么忘了”只見沈墨哭笑不得的說道“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大廳里的人還沒散。保不齊那里面就有跟兇手有關的人,甚至這個案件的主謀也可能就在其中”
“這條最重要的線索,我要是大張旗鼓的告訴他們,那咱們還破什么案”
“真有你的”盧縣令聽到這里,這才心悅誠服的鄭重拍了拍沈默的后背“你真是長了一顆七竅玲瓏心就連后面的這些事,你都一步一步的算計到了厲害啊”
“我就算再厲害,還不是師尊大人教導的好”沈墨聽到盧縣令的話,順便又是一記馬屁飛了過去。
“哈哈哈”盧縣令只覺得一陣心懷大暢
如今他算是心里面徹底有了底。就算是再離奇的案件又能怎么樣只要有了沈墨,他還用得著害怕嗎
就在這時,從前方的黑暗處,慢慢浮現出了一個黑影。
只見這個黑影慢慢的走過來,他身上穿著一身黑色的勁裝,手中提著一把細長的寶劍。劍光在沈墨手中的燈籠照耀下,不住的流動閃爍。
“那你這顆七竅玲瓏心,有沒有猜到,你今天晚上會死在這里”只見前面那個黑衣人忽然間開口,向著他們兩個人說道。
這個人的聲音嘶啞而黯淡,就像是用一個破銅盆在地上摩擦時,發出來的聲音一樣。
就在這一剎那之間,盧縣令只覺得自己全身的血都涼了
千算萬算,他們怎么忘了這一點
那個殺掉冬琴的武林高手原來并沒有離開,而是始終窺探著大廳里面破案的情況如今他和沈墨的表現,肯定已經引起了對方的重視,這家伙毫無疑問是來殺人滅口的
而他身邊的沈墨,見到這個黑衣人以后,第一個反應就是把手里面的燈籠扔在了地上,一腳就把它踩滅了。
只見面前的那個黑衣人似乎是含糊不清的笑了笑。然后就聽他又接著說道“沒想到你年紀輕輕,居然還是個老江湖”
“我從暗中來,你們卻始終在燈籠光芒的籠罩下。等到一會兒燈光一滅,在黑暗中搏斗的時候,我習慣了黑暗,而你們的眼力卻會大為吃虧不過這有用嗎”
只見這個人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譏諷的意味說道“以我的劍法,我就是身受重傷,再蒙上雙眼,一樣可以殺了你們”
如今的盧縣令,已經是嚇得手腳冰涼
說實話,當前的形勢對于他來說,幾乎可以肯定他們兩個人是死定了。
他自己完全是個文弱書生,武力可以忽略不計。而這個沈默雖然在武功的方面有兩下子,但是盧縣令看過沈墨和人動手。他和面前的這位武林高手相比,明顯差著好幾個等級呢
只怕等這個黑衣人過來的時候,當時就是一劍一個,他們兩個人就會了了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