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了解沈捕頭這個人,”只見盧縣令搖頭笑著說道“我們兩個雖然才合作破了一個案子,但是他在這期間是如何行事的,我卻是看得清清楚楚。”
“這家伙在破案之初,會如同剝繭抽絲一般細嚼慢咽。所有的事物無論巨細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在咱們眼中看來那些看似無用、什么意義都沒有的東西,哪怕就是幾個字、一片紙,都會被他利用的淋漓盡致。”
“然后你就會發現,”只見盧縣令接著,又自嘲的笑了笑“等到案件辦到中間,你會發現自己突然看不懂他了。”
“忽然間他做的事就開始毫無道理,讓你覺得完全摸不著頭腦我告訴你”
盧縣令看了看莫小洛,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凡是到了這個時候,那就說明在他心里面,案情已經有了幾分明朗了。”
“案犯是如何做的案、他們怎么個行事方法、犯人這時候的心理狀態是什么,在這個時候,已經在沈墨的心中暗自開始成型。”
“再然后,接下來他的所作所為,就會讓你大大地出乎意料”
接著,只見盧縣令感慨地說道“他似乎從來不會等到一切清晰明了了之后再行動,但是他一旦出手的時候,必定是雷霆萬鈞”
“從他行動決定行動的那一刻開始,案犯的命運就已經注定了。他們在猝不及防之下,一定會在沈捕頭的猛烈行動中露出破綻。”
“這小子,他可不耐煩等著所有的事情水落石出,等到案情查到了最后的時候再收網。他最喜歡快刀斬亂麻,用摧枯拉朽一般的手段,把事情弄個水落石出”
“可是,那團亂麻現在在哪兒呢”等到盧縣令說到這的時候,莫小洛摸不著頭腦的說道“說實話,我現在都不知道朝著哪兒使勁好不好”
“所以說他是沈默,”盧縣令嘆了口氣,慢慢的說道“在咱們這大宋朝,一共有兩種人。”
“一種是普通人,一種是沈墨”
就在他們談話的同時,沈墨住的院子里。
趙錦屏一進來,就嚇了一大跳
只見沈墨在院子當中陰涼處的一座假山石上盤膝而坐,正在那里運功吐納,練習內功。
“靜悄悄的坐在假山石上不出聲兒,你想嚇死人是不是”趙錦屏又好氣又好笑的說道“你可真是臨陣磨槍居然馬上就要開打了,你還在這里練氣”
“反正又沒什么事好做,睡覺睡的頭都大了。”沈墨看見趙錦屏進來,于是收了功活動了一下身體。只見他把兩腿一伸,身體向后一靠,就在假山上舒舒服服的坐了下來。
“我莫師妹沒在你這兒”趙錦屏一邊說著,一邊探頭探腦的朝著沈默的房間里看了一眼。
“沒有啊孤男寡女的,她老往我這跑干什么”只見沈墨正色說道“我已經告訴她了,除了我教她練字和她教我練習內功以外,其他的時間不許她到這兒來,免得別人誤會。”
“誤會為什么啊誤會你們倆有意思”趙錦屏聽沈墨這么一說,頓時就笑了笑“這個你倒可以放心,絕不會有人誤會的”
“為什么”沈墨一聽之下,頓時就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