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老藤的家里面房屋破舊,就連地面上也是夯土砸成的。就在他們擺放尸體的地中間,還有幾條長長的蹬踏痕跡,把地面上的土都刮成了一道道的溝槽。
“就憑這個,你就說尉老臨死前被拷打過”小鵜鶘一看著地面上的情況,不由得懷疑的看了一眼沈墨。
“這是尉老藤受刑的時候,躺在地上用力掙扎了許久,才會在地面上留下這么多的蹬踏痕跡。”沈墨指著地面上的密集的溝槽說道。
“可是這死尸上面,一點被毆打折磨的痕跡也沒有啊”小鵜鶘詫異的看了看尉老藤赤條條的尸體。
“你當然看不見了你過來。”沈墨接著又向著小鵜鶘招了招手。就見小鵜鶘立刻湊了過來,到了沈墨的面前。
然后就見沈墨隨手掀起了小鵜鶘的胳膊,隔著他的衣服,用右手的兩個指甲在小鵜鶘的腋窩里一掐
“疼疼松手趕緊松手”小鵜鶘被他這么一捏,立刻就是疼的渾身顫抖,忙不迭的讓沈墨松開他
“所謂的拷打,并不像你想象的那樣。”沈墨松開了小鵜鶘之后,笑著說道“真正的刑訊高手,是不屑于用那些血刺呼啦的笨招數的。”
“人的腋下神經密集,只要用鉗子夾住了以后,立刻就會讓受刑者感受到巨大的痛苦,而且還不會留下什么外傷。”
“鉗子”小鵜鶘心有余悸地看著沈墨的手心道,自己的腋下,用指甲掐一下都會疼到這個程度,要是用鉗子小鵜鶘想到這里,不由得渾身打了個寒戰
只見沈墨饒有興味的看著小鵜鶘說道“如果是一個訓練有素的刑訊高手,一側腋窩里的皮膚面積,就可以讓他足足玩上一夜如果要是那個被逼供的人能夠堅持一夜的話。”
沈墨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翻開了尉老藤尸體的胳膊,讓小洛和小鵜鶘過來看。
果然尉老藤的腋窩里一片青紫之色,看起來分外的觸目驚心
小鵜鶘看到這里,他忙不迭的向后退了一步,心有余悸的看向了沈墨。
“以后我要是犯了案子,最好別犯到你的手里。”只見小鵜鶘驚悸地向著沈墨說道“真要是那樣,還不如讓我痛痛快快死了的干凈”
等到沈墨檢驗完了尸體,他重新幫尉老藤穿好了衣服,又掛回房梁上。然后他們幾個人這才走出了的房間。
等到了院子外面,沈墨還要說什么,卻見小鵜鶘卻是搶先笑嘻嘻地向他搖了搖頭。
只見小鵜鶘向著沈墨說道“以后再有什么消息,我還替您注意著。咱們銀錢交易一次一結賬。”
小鵜鶘一邊說著一邊甩手就走,沈墨還聽見他嘀嘀咕咕的說道“你這破事我可不愿意往里摻和誰知道明天我會不會像尉老藤一樣,被人給吊在房梁上”
沈墨看著這個小鵜鶘不由分說的揚長而去,不由得苦笑的摸了摸鼻子。
“怎么了”莫小洛在旁邊看見了沈墨的神情,好奇的向他問道。
“這個小鵜鶘,真是鬼精鬼精的”只見沈墨感嘆的搖了搖頭,然后帶著小洛離開了這里。
接著沈墨就在街邊上找了一家當鋪,借了筆硯,在柜臺上給臨安府的趙立夫寫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