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一瞬間,小鵜鶘放在床沿上的右手,“唰”的動了一下
“你是不是在找這個東西”沈墨向他挑了挑眉毛。在沈墨的手上,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了一把細長的利刃。
如今銳利無比的刀尖正放在小鵜鶘的喉節上。冰冷的刀鋒立刻就讓這個小伙子的皮膚上起了一片寒栗
“你是怎么知道的”小鵜鶘發現自己貼在床沿下的刀,如今已經是握在了沈墨的手上。他立刻就放棄了抵抗,向著沈墨不解的問道。
“那天我掐你腋窩的時候。”只見沈墨笑了笑,對他說道“雖然你能夠隱忍住自己,即使在許還書的流星趕月之下,你也沒露出絲毫的破綻。”
“但是習武之人受到創傷的時候,他身上肌肉躍動的自然反應,卻是瞞不了人的。所以我一掐你的同時,我立刻就知道了你會武功的這件事。”
“你想怎么樣”只見小鵜鶘被沈默說的啞口無言,他臉上帶著一絲沮喪的神情說道。
“不想怎么樣,”只見沈墨輕松的笑了笑“說實話,你這把刀真心不錯”
小鵜鶘看著握在沈墨手上的這把刀,一時之間默然無語。
只見這把刀長兩尺三寸,但是刀寬卻不到一寸,只有七分、它的刀背極厚,刃口卻是極薄
從鋒刃到刀背,刀面上被打磨出了一個圓弧的凹形,讓這把刀,看起來就像是壓扁了的三棱刺。
這把細長的刀筆直挺拔,鋒刃上被打磨得爍爍放光。小鵜鶘脖子上的這個位置只要是被刀鋒輕輕的帶上去,用不上多大的勁兒,就可以讓他血濺七尺
“我今天來,是有件事要找你幫忙。”只見沈墨笑了笑,然后他從懷里掏出了一錠50兩銀子,把它放在了床沿上。”
“您盡管說,”只見小鵜鶘看著沈墨。哭笑不得地說道“看你眼里的殺機這么重,就是你不掏銀子,我也不敢說個不字不是”
“我要找一個水賊,”只見沈墨笑了笑說道“要臨安城附近頂級的人物,我想讓你幫我找到他。”
“你說的那個人,叫什么名字”只見小鵜鶘的身上猛然間肌肉一僵,然后又隨即放松了下來。
“沒有名字,我也不在乎他是誰。”只見沈墨一副無所謂的表情說道“只要符合我說的條件,你隨便給我找一個就成”
就當沈墨說到這里的時候,只見小鵜鶘把目光從沈墨的身上,轉向了房頂那只勤奮的小蜘蛛還在奮力的結著它的網。
只見小鵜鶘長長的嘆了口氣說道“你說的這個忙,我還真幫不上。”
“這倒是奇了”沈墨聽他這么一說,也是笑著搖了搖頭“以你對這附近江湖人士的了解,還有你對臨安城的熟悉程度,區區一個水賊怎么能難得倒你是不是錢不夠”
“不是錢的事”只見小鵜鶘苦笑了一下“你要的這個人選,我還真不能告訴你”
“哦”當沈墨聽他說到這里的時候,只見他忽然間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好像是忽然想明白了什么。
“你看我這腦子怎么連這都沒想到”沈墨苦笑著搖了搖頭“鵜鶘雖然是鳥類,但是卻是在水邊討生活的。而你藏在床鋪下的這把刀,也正好是船上人家用的分水飛魚刀這還是小洛告訴我的。”
“原來鬧了半天,你就是個退役的水賊”沈墨笑著看了看小鵜鶘。
“差不多”小鵜鶘尷尬的笑了笑“啥叫退役”
“那不重要,”只見沈墨擺了擺手“這就說得通了,怪不得你小小年紀就變成了這個熊樣兒”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有原則的人。可是今天,我一定要得到這個名字”只見沈墨笑著拿開了刀鋒。用刀面在小鵜鶘的肚子上拍了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