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那個被打的人手里的鐵鏈上依然掛著那個壯漢,他也順著大家目光,轉過了頭。
在他頭上披散的頭發下面,似乎有雙眼睛朝著那邊看了一眼。
在牢房的那一角上,面向外側躺著一個人。
剛才的那句話顯然就是他說出來的,只見這個人的身量并不高,身材也并不壯實。他蜷縮在那里,肩膀上微微的動了一下,似乎是嘆了口氣。
然后就見他慢慢的爬起來,用手在自己的頭上搔了兩下,緩緩的朝這邊轉過了身。
“他說的沒錯,你們不配跟他講規矩”只見這個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屋子里面那個重枷囚犯。
之后,只見他輕輕擺了擺手,示意那個重枷人把手里那個快要勒死的家伙放下來。
只見這個剛坐起來的人,他的頭上光禿禿的,腦袋上一根頭發都沒有,頭頂上面還帶著一個個大大小小的疙瘩。
這些疙瘩就像是被蚊子叮出來的大包一樣,毫無規律的在他頭上四處突起。越是仔細看上去,就越是讓人覺得惡心之極。
這時候,只見那個重枷人從鼻子里哼了一聲,向著那個禿頭說道“原來是癩頭蛟丁不平,你也進來了”
只見這個禿頭聞言,他淡淡的看著面前的這個重枷案犯,慢慢說道“看你胸口上的紅色胎記,依稀是一樹梅花的形狀,你是紅花大盜”
“撲通”一聲,重枷人手中那個差點被勒死的壯漢,終于被他扔了下來。
只見這個壯漢立刻就像是死人一樣栽倒在地上,嗓子眼里發出了“嘶嘶”的聲音,貪婪的拼命吸著空氣。
“沒錯,”只見那個重枷人冷冷的說道“我就是紅花大盜陳近南”
如果你要是看到現在,也沒猜出來這個重枷人就是沈墨,那老龍合該著撞墻而死都不冤。
半天前,崇福候府第里。
萬紫鱗驚訝的看著沈墨把一根連著管子的細細鋼針,接連不斷的扎進自己的胸口,然后推動管子后面的活塞,將里面的漿液注射到自己的皮膚下面。
對照著那個被綁在地面上斷腿的紅花大盜,沈墨很快的就在自己的胸前,做出了一個跟他一模一樣的紅色胎記。
有了金屬冷拔絲技術之后,想要做出空心針頭來就是易如反掌。只不過沈墨這個注射器的針管還是銀制的,現在他手里面還沒有透明玻璃可用。
至于他注射進去的這個東西,是一種叫做“雁來紅”的野草草汁。
這種顏色通紅的草汁注入人體之后,對人的身體絲毫無害,差不多幾個月之后就可以被徹底吸收掉。不過用它來做成的紅色胎記,卻是活靈活現,竟然跟真的一樣。
等到沈墨做完了這些之后,他隨即又把自己的發髻打散,把菜油混合著草木灰做成的糊糊,一點一點的搽在自己的頭發上,用手揉勻。
很快的,他的一頭黑發就變得油膩骯臟不堪,就像是足足半年沒洗頭了一樣。
莫小洛心疼的看著沈墨,眼看著他一點一點的,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骯臟狼狽的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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