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丁不平聽到一半,他就已經明白了。
只見他立刻搖著頭失聲笑了出來“這真是三件倒霉事兒,全都讓你趕上了”
“喝了酒反應遲鈍,弄完了女人之后腳底下發飄,再碰上萬紫鱗那條老毒蛇,你還真是夠倒霉的啊”
“可不是”沈墨也搖了搖頭。
“好好睡一覺”只見沈墨和癩頭蛟丁不平聊了幾句之后,他隨即就把身子一縮,躺在了稻草鋪上。
“帶著這破玩意兒,你也能睡得著”只見丁不平佩服的看了沈墨脖子上的重枷一眼。
“睡不著也得睡,”只見沈墨沒精打采的說道“現在養精蓄銳,等到入夜之后,我帶著你出去。”
“啥你能出的去”只見丁不平聽見了沈墨的話之后,他差點驚訝的從地上蹦起來
“此時不跑,更待何時”只見沈墨把身子轉了過去,用自己的鐵枷在稻草上找了一個舒服點兒的位置。
“趁著這個時候不走,難不成像那個傻叉一樣,被人穿了琵琶骨以后再走嗎”
只見沈墨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用手指了指牢房一角的黑暗處“真到了那個地步的時候,咱還能走得了嗎”
此時,就在沈墨指向的那個角落里,依稀有一個人正蜷縮在黑暗的陰影之中。
與此同時,在臨安市的另一端。
萬紫鱗正要把那個昏迷不醒的紅花大盜提走。這個時候,站在一旁的崇福候忽然嘆了口氣。
“你就這么把他帶走,我實在是不放心。”只見崇福候若有所思的說道。
旁邊的萬紫鱗隨即醒悟,然后他隨即對著崇福候說道“既然這樣的話,屬下怕是要污了侯爺的客廳了。”
說到這里,只見萬紫鱗從袖子里抽出一把短刀,在那個紅花大盜的脖子上“噗噗噗”的接連幾刀捅了進去。
直到他幾乎把這個紅花大盜的腦袋都給捅的快要掉下來的時候,他才停手。
然后,萬紫鱗就聽到身后的崇福候又淡淡的說道“既然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那就把他胸前的胎記也揭下來吧。”
“是”萬紫鱗立刻頭也不抬的答應了一聲。然后他低下頭來,開始剝尸體胸口上的那塊帶著胎記的皮。
他一邊血淋淋的動手,一邊在心中暗自想道“沈墨這小子,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的,居然讓侯爺對他好到這個份兒上”
西湖邊上,
龍璃兒讓常春遠把畫舫停泊在涌金門外,在這里下了錠之后,她摘下了船上的彩燈,示意這幾日閉門謝客。
然后,姑娘細細的擦拭了自己的井中月寶刀,把它插進了腿邊的皮鞘之中。
之后,龍璃兒在皮鞘的口沿附近,用一塊石蠟輕輕的涂抹在上面,以便抽刀的時候更加無聲和迅速。
在這之后,龍璃兒穿好了一身黑色勁裝,就這樣和衣躺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