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沈墨把這番話說完之后,他隨即就把手里面厚厚的一疊地契交給了鐘與同,讓他按照人頭把地契發放下去。
在這之后,沈墨招呼船上的人下來開飯。
頃刻間,又是十來口大鍋支在岸邊。看見這樣熟悉的場景,在場的這些人心里全都感到分外的親切
看見了這些大鍋,他們就立刻想起了熱乎乎的米粥流入空蕩蕩、饑腸轆轆的胃腸的時候,那種溫暖和滿足的感覺。
另外,沈墨今天給他們的也不再是什么米粥,而是一鍋一鍋的白米飯。在另外的幾口大鍋里面,煮粥的全都是拳頭大小的肉塊
這些肥厚相間的豬肉,在鍋里面滿滿的攪都攪不開。加上了調料之后在鍋中燉煮的時候,沒過多久,那股肉食的香味兒就飄散開來。把這2000人聞得個個都是立足不穩
上次吃肉是什么時候他們這些人幾乎都不記得了,是三年還是五年
自從他們隨著亂軍造反,被官軍逼入山林之后一直到現在。“吃肉”這個詞,幾乎是他們連想都不敢想的
“看來這日子,真的是要變了”這些人中間的老婆婆喃喃自語的念叨著,而那些小孩子們則是含著自己的手指,口水嘩嘩的順著手往下流
趁著飯還沒熟的這個時候,鐘與同手里面拿著一大疊地契,這里面十畝、二十畝、三十畝,多大的地塊兒都有。鐘與同以家庭為單位,一張張的把這些地契,往這些人的手中分發了下去。
當這些人懷里揣著自己土地的地契,然后端著盛著米飯的大碗開始吃飯的時候。這些人差不多都是一邊流著眼淚,一邊吞咽的
白色的米飯上面淋著肥厚的肉汁,每一碗飯的上面都有一塊拳頭大小、燉得紅通通的豬肉這味道
這是新生的滋味,是從此告別苦難的味道
在這之后的數十年間,在這2000人的墨字營當中,不知道誕生了多少權勢富貴無與倫比的人物。但是他們幾乎都有一個同樣的習慣對于燉肉的迷戀,幾乎貫穿了他們的整整一生。
從第二天開始,沈墨帶著這些人中選拔出來的六百墨字營,開始了訓練。
經過這段時間的調養,這些人的身體基本上都恢復了正常。他們身上有疾病的,差不多也被沈墨請來的大夫治愈了。
而且沈墨還統一為他們清除了身上的虱子和腸胃里的寄生蟲。如今這些人的身體素質都已經很不錯了。
在這2000人中間,原本青壯年的比例就比較大。因為在他們之前嚴酷的生活環境當中,老弱婦孺的死亡率其實更高。所以沈墨帶領的這600人,幾乎全都是20上下的小伙子。
而且這些人的服從性極強,他們每個人都把沈墨的命令視作圣旨一般神圣。就服從性而言,可以說從古至今都沒有這么好的兵源。
早上起來之后的頭一件事,就是一個三公里的長跑。沈墨滿意的發現,這些人的意志非常堅韌。即使是疲累之極、跟不上腳步的,也都是拼了命的在向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