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汝述驚訝的看了下去,只見上面寫著,那位沈知州居然在這種極度不利的情況下,在城墻被破,駐軍死絕的絕境之中。集合了三十余名本地州衙的皂隸,還在鄉間招募了數百敢死之士。
他居然就帶領著這樣一支臨時拼湊的鄉勇,奮力殺進了州城。沈墨不但一舉奪回了通州,還將反賊犁頭虎一伙從上到下殺了個干干凈凈竟無一人漏網
再看奏書上的時間,竟然和上一封奏報,是同一天發出來的
也就是說,從匪徒殲滅一千多官軍,攻進州城開始算起。一直到沈墨招募人員,一戰收復州城全殲水匪,總共才用了一天時間
“這才是沈云從啊”此時此刻,御座上的趙與芮心中欣慰的想道。
“這這怎么可能”這時候,趙汝述也看完了這篇軍報。只見他立刻就瞪圓了眼睛,大聲的質疑起來
“情況已經很明顯了,”這個時候,就見御座上的天子笑道
“長江水匪犁頭虎縱橫數州,已有數年之久。所以釀成匪患的并不是沈知州。”
“通州本地駐軍派兵進剿,千余官兵竟被數百水匪殺得一個不剩,就連領軍的通州兵馬都總管呂祿堂也是身死于亂軍之中。這件事足以說明名此匪早有反意,籌謀已非一日,同時也是兇悍之極就連官軍都未能幸免”
“幸虧沈墨知州自組鄉勇,一舉除此反賊,才沒有任其做大這份功勞,該怎么議功獎賞啊”
趙與芮說到這里的時候,他的目光中帶著一片笑意,看向了趙汝述。
趙汝述正一時語塞,不知該說什么才好。這個時候就見朝班里,那位殿中侍御史李知孝也站了出來。
又是一個史黨趙與芮一看見這條死黨的瘋狗出班,就知道這家伙準沒好話。
這個李知孝,就是幾個月前,在樓上自己摔死的那頭肥豬的爹。只見他出班以后,立刻振振有詞的說道
“說到議功,卻是暫且不忙。如今這封軍報滿紙全都是沈知州的一面之詞,具體狀況如何,還需要地方查證之后才可以議功,以免沈某人有冒功之嫌”
“一面之詞李御史還沒看過這封軍報,怎么就知道是一面之詞”只見趙與芮笑道“那里面還有一封致仕閣老趙善軒的匪情咨文,正好作為旁證,李愛卿要不要拿去看看再說”
“這”這位李知孝咬人咬慣了,剛才胡亂開口,卻被趙與芮抓住了“一面之詞”這四個字的把柄,只見他立刻就被噎了一下。
隨即,就見李知孝依然還不妥協,反而振振有詞的說道
“話雖如此,但是以數百新募之鄉勇,擊敗強悍賊軍,這件事怎么也說不通吧”
“李愛卿此言有理,”只見這個時候,趙與芮點了點頭,難得的贊同了一下李知孝的說法。
“這件事若是放在別人身上,那自然是說不通的。可是那個人是沈墨啊”
當趙與芮說到這里的時候,只見他面帶著笑意嘆了口氣,然后意味深長的看了看李知孝。
“要不然,朕讓內侍帶你到太子東宮那里看一看那兩個大坑,現在還沒填上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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