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家伙自從斷了一條胳膊之后,自己一個人跑到后山練了十來天獨臂刀。結果他沮喪的發現,即便是自己無論如何苦練,也趕不上之前二刀流劍法水平的三分之一。
結果這位新兵衛在心情極度抑郁之下,已經放棄了努力。他領了薪餉之后就每日里借酒澆愁,從早到晚醉得一塌糊涂。
沈墨一聽之下,心里面頓時升起了一股怒氣。隨后就見他帶著人怒氣沖沖向著左佳新兵衛的宿舍走去。
當他一腳踢開門,看見屋子里面的情景的時候,沈墨的心里就立刻有了對付他的方法。
要說在大宋這個年代,對于東瀛人的性格特點,沒有人會比沈墨更了解的了
說到這些東瀛人,他們實在是一種充滿了矛盾的另類。
一方面,他們極為注重榮譽,動輒剖腹自盡。
可是另一方面,他們卻對于作戰中無恥的偷襲,根本不覺得有什么不對,反而還沾沾自喜。
他們喜歡把一切精細的東西做到極致,就像是東瀛刀和那些精美繁復的工藝品。可是在戰略上,卻經常是只見一隅,不見全局。
他們喜歡潔凈,成天洗澡,但是卻以污穢的事情為樂。他們簡直渾身上下都是擰巴和矛盾
對待這樣的人,沈墨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就想出了解決問題的辦法。對于左佳新兵衛這樣的家伙,只要你是強者,是上位者,你直接罵就完了
記住,千萬不能勸,這種人越勸越來勁。你要是勸上兩回,說不定他們就真的切腹了。
反倒是踢上兩腳、一痛暴罵,他們立刻就會乖乖的聽話
等到沈墨進了屋一看,只見屋子里面酒氣熏天,骯臟無比。
地上的桌子上,擺著不知道多少天沒洗的碗,里邊還有嚼碎的骨頭和魚頭之類的剩菜,發出了一股霉變餿爛的氣味。
新兵衛面朝里躺在一堆破爛的棉被里面,正躺在那嘴里哼哼唧唧的,不知道在哼唱著什么悲傷斷腸的小調。
“混蛋”
沈墨一嗓子,震得房頂直往下掉土
就見新兵衛像觸電一樣從床鋪上跳了起來,瞪大了眼睛,莫名其妙的看了沈墨一眼。
隨后,就見他立刻光著腳下了地,鄭重其事的跪在地上給沈墨行禮。
“如此消沉頹廢,你也配稱是一位武士嗎”
沈墨的臉,如今冷得簡直能刮下一層寒霜來只見他的目光就像是兩道極地的寒風,冷冷的看向了新兵衛
“可是”
這個時候,就見新兵衛悲痛欲絕的說道“屬下已斷一臂,功力不復從前。”
“如今的新兵衛,已經是一個廢人。非但不能為主人征戰,只會徒惹人笑而已”
“新兵衛求主人準臣一死,以全臣節”
“混蛋”
沈墨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好又來了一聲理直氣壯的暴罵,罵得新兵衛立刻深深的低下了頭。
“該怎么說呢”沈墨心里面一邊想著轍,一邊看著新兵衛正要抬頭,于是他連忙又來了一句
“你辜負了我對你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