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之后,島上占據人口很大一部分的官奴也全部都被釋放。這些人差不多全都成了領取薪酬的工人,在耽羅馬場成了固定員工。
如今他們從連鞋都穿不上、日日被人鞭打的奴婢,變成了按月領工資的公務人員。每天工作的時長和工作量,也都人性化的作出了調整。
所以他們這些人在穿上了整齊的工作服和鞋子之后,在領取到了第一個月預支的薪餉的那一刻,幾乎是在一瞬間,就成了耽羅國狂熱的支持者
高麗國一旦打回來,對他們有什么好處難道還有人挨鞭子上癮不成在這些昔日的奴婢心中,早就把那個所謂的高麗國遠遠的拋在了九霄云外
除此之外,島上還圈起了一大片軍事基地,沈墨的馬匹和騎兵全都會定期在這里進行輪訓。
島上寬闊的地勢,給予了他們練習戰術和軍事演習的足夠空間。如今已經有為數不少的騎兵在這里撒歡兒的跑了起來。
不過在沈墨的命令下,島上的駐軍和本地的居民幾乎不見面,在沒有什么交集的情況下,也避免了產生矛盾。
就這樣,濟州島這個沉甸甸的果實,終于穩穩地落到了沈墨的手上。這個比通州還大的海外基地,還一下就讓他的控制范圍擴大了數倍
而在這個時候,在這個世界的另一個角落,卻發生著一件驚心動魄的事。
西夏王都興慶府。
當沈墨手下的密諜武毅文,也就是現在的西夏鐵鷂子軍軍官拓跋石被帶到一個院子里面之后,武毅文正在用驚詫的目光打量著面前的情況。
這是一處安寧而靜謐的小小院落,青磚的院墻干凈而整齊。周圍的花木雖然并不名貴,只有杜鵑和木槿,卻是濃綠而鮮艷,看來被人照料的分外精心。
在三間青磚瓦房的前面,是一片整齊的葡萄架的陰涼,遮擋住了西北藍天下灼人的陽光。
在這片葡萄下面,有一個低矮的石桌和兩個小小的石墩子。
此刻,正有一個老人手扶著藤杖,聚精會神的看著石桌上的一個棋局。
等到武毅文向前走了幾步以后,他發現這是一個殘局,棋盤上只有廖廖幾個黑白子。顯然那個老人已經沉迷在了這變化萬端的棋局中,在無數的可能性里深深的思索著。
隨后,帶著武毅文過來的兩名軍兵,就在他的后背上面輕輕推了一把,示意他走過去。
等到這個須發皆白的老人從棋局之中回過神來,他向著武毅文的臉上看了一眼,隨后就把目光又投向了桌上的棋子中間。
“抓起來,他是大宋派來的密諜。”
只見這位老人的臉上,神色淡然的說道。
霎時間,這位化名拓跋石的武毅文,臉色騰的一下就紅了起來
在他身后,兩名軍兵毫不猶豫的將武毅文一腳踹翻在地,然后就用鐵鏈將他鎖了個結結實實
“憑啥你憑啥說我是探子”這個時候,只見武毅文臉色激動的大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