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是不是沒想到我會來找你”沈墨笑著對這個人說道。
“要不是打不過你,我真想一腳踹死你這小子”
就見對面這個人,一副沒好氣的說道。
崇福侯府上,今天晚上來了一位至關重要的客人。
等到崇福侯把這些人請進來之后,侯爺叫人上了茶,就讓所有的從人退了出去。
只見這個人40來歲,生了兩撇油亮的小胡子。他雖然是一襲常服,并并沒穿著官衣。但是他的言語神態之間,卻是一片平淡雍容之氣,顯然是一位久在高位的官員。
“純父兄今日來此,不知何以教我”就見崇福侯雖然嘴上說得客氣,但是臉上的神情卻甚是寡淡。
顯然,他對面前這個人的來意,心里已經是清清楚楚。
就見這位到來的客人笑了笑,隨即端起了茶杯。
剛才崇福侯說的“純父”,說的是他的字。他正是那位曾經將趙與芮和趙與莒兩兄弟,從紹興帶到臨安的人。史彌遠的得意弟子余天錫
余天錫見到崇福侯臉上的神情有些漠然,于是他笑著說道“侯爺何必如此憂心忡忡”
“這天下,終究是趙家的天下。和咱們兩姓旁人又有何干無非是二哥換成大哥,終歸太后她老人家德高望重,我家主人橫豎也不會對太后有絲毫不敬之舉。”
崇福侯聽到了余天錫的這句話之后,他心里微微一震,暗自心道“這話兒果然是來了”
昨天早上宮里發生政變,趙與莒派人來給他傳話,說楊太后安然無恙,就在宮里由他侍奉著。
就從那個時候開始,崇福侯就已經知道了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
趙與芮這小子造反,把侯爺的姑媽楊太后給扣住了,又抓住了皇帝和滿朝文武
如今楊太后作為后黨的靈魂人物,已經失去了人身自由。崇福侯正在進退失據之際,他心里明明白白的知道,余天錫就是來勸降的。
他的用意,不外乎是讓他這位侯爺代表后黨,支持新上任的皇帝趙與莒。
原本對于崇福侯來說,這件事兒也并沒有什么大不了的。畢竟后黨的權勢在這兒,就是哪個皇帝上臺,對他們楊家都一樣會是籠絡有加。
可是,當崇福侯想到這里的時候,他卻一下子就想起了趙與芮那張笑呵呵的臉。
在他的心里,不由得暗自哀嘆了一聲
“那是多好的一個年輕人啊假以時日,他肯定會成為一個出色的皇帝。可是他還是沒能保住自己的皇位”
“咱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
這個時候,就見余天錫放下茶杯,笑著對崇福侯說道
“朝堂上一家獨大,讓史彌遠一黨獨霸朝綱,絕非是人君之福。使用后黨對他加以牽制和制衡,才是所謂的帝王之道。”
“太后年紀大了”余天錫說到這里的時候,他面帶惋惜的長長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