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特點,當然也有它的局限性。
在沈墨而言,他看到的忍者家族、武林門派、以至于西夏那位老人家,全都是師徒式的傳承。
他們每一位老師,都會或多或少的帶出幾位徒弟,然后讓他們最為信重的這些弟子去執行任務。
沈墨在心里暗自想道既然老酒隨身的短劍上,刻著“無鋒”的字樣,想必她也是那位無鋒老人的弟子,是一個正宗的無鋒門下了。
也不知道這位老人家有多少個弟子,那位木棉,是不是一樣也是他的弟子
正在沈墨在心里想著的這位無鋒老人的時候,數百里之外的金國南京。
那位西夏密諜靳往,正在這位無鋒老人的威勢之下,被震驚得噤若寒蟬
身為那位“老人家”的親傳弟子,靳往當然知道他師父是一個何等了得的人物。
在他的心目中,那位傳給他一身本事的老人家就是天,就是神,是一位淵深如海、高山仰止的人物
可是當他聽說那位師父“老人家”,居然是被他這位師弟無鋒老人逼得不得不遠走他鄉,終生踏入不敢中原一步的時候。
靳往心中那個神位轟然坍塌的一刻,面前的這位詭異的無鋒老人,也讓他在心底里產生了一股深深的驚懼
難怪老酒會在他面前嚇成這個樣子,原來這個無鋒老人,居然是如此可怕的一個人
想到這里的時候,只見靳往隨即又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頭。他把額頭貼在地面上,都沒敢抬起來。
“起來坐著說話,”
只見無鋒老人依然還是帶著那股甜膩的笑意,向著靳往吩咐道。
等到靳往按照他的吩咐老老實實的起身,坐在床沿上之后。就見無鋒老人已經站了起來。
然后,就見這位老人走前一步,輕輕的把手搭在了靳往的肩頭上。
一剎那間,靳往就覺得就像是在黑暗中摸到了一條毛毛蟲或是毒蛇一般,渾身上下連著整顆心都哆嗦了起來
只見無鋒老人笑向著他問道“我記得你師父右手的虎口上,有一顆黑痣來的你見過的吧”
“呃”
只見靳往聞言,他額頭上的冷汗霎時間就冒了出來
就見他眼神左右游移著,拼命的在腦海里回憶了一下,然后戰戰兢兢的的回答道
“我記得師尊的手上,您說的那個右手虎口的位置,沒有黑痣倒是左手的手背上有一個紅點兒,像一粒芥子大小,不知道是不是紅痣來的”
“呵”
聽到了靳往的話之后,只見無鋒老人搖頭笑了笑,撫著靳往肩膀的手拍了拍“那一定是我記錯了,現在想起來,我們兩個人已經有足足三十年沒見過面了。”
隨后,就見無鋒老人抽回了自己的手,轉過身,慢慢的向著房門外走去。
靳往在他身后麻利的站了起來,恭恭敬敬的躬身恭送這位無鋒老人。
一直到他走出房門外以后,老酒也是毫不猶豫的轉過身,跟著無鋒老人向外走去。
至始至終,這個老酒甚至都沒有朝著靳往的身上看過一眼,更沒有露出過一絲一毫的表情
等到一路走出了牢房之后,無鋒老人一邊走,一邊頭也不回的向著老酒問道
“木棉對他是什么態度”
“回師傅,”只見老酒一邊走,一邊恭謹的答道“木棉說他來歷不明,執意要殺了這個靳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