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蒲速的地位漸漸提高,阿里班也不再以家奴的身份對待他。而是將他視為自己的兄弟手足。
如今見蒲速出言提醒,阿里班知道他后面一定有話。于是就他坐在那里等著蒲速繼續往下說。
此時的蒲速將皮囊壺里的奶酒喝了兩口,隨后慢慢的抹了抹嘴巴說道
“那個通州沈墨,他擊敗西夏鐵鷂子大帥細豐文虎,還有咱們金國元帥完顏阿鄰的時候,你知道這兩位和沈墨對敵的元帥,在開戰之前都是怎么想的嗎”
“不知道,他們怎么想的”只見阿里班隨即向著蒲速問道。
“他們兩個想的都跟你現在差不多,都以為自己勝券在握對付沈墨這樣一支小部隊,他們以為自己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把沈墨剿滅”只見蒲速說到這里,他回頭向著阿里班斜了一眼“然后他們就敗了,全都死了。”
“你到底想說什么”只見阿里班無奈的從蒲速的手里奪過皮囊壺,自己也灌了兩口。
這種皮囊壺上面通常都是帶著綠釉,有時候也叫馬鐙壺。別看他的名字里帶著“皮囊”二字,但是實際上卻是陶瓷燒制的。
只不過按照女真族的習俗,他們在戰馬上掛著的用于飲水和飲酒的皮囊,都是皮革縫制的。所以即便后來采用硬陶燒制,這種壺也依然做成了皮囊的形狀。上面甚至還刻畫著縫紉時候的針腳。
被他們兩個人輪流痛飲之后,如今這只皮囊壺里面的馬奶酒已經是所剩無幾了。
就見這時的蒲速,向著阿里班搖頭說道
“大人還是把偵騎放出去,把周圍的一二百里方圓,像梳子一樣梳理一遍沈墨這小子用兵詭異莫測,可別被他弄出什么伏兵來,殺咱們個措手不及”
說完,就見蒲速搖著頭,提著剩下的小半壺酒走了。
而此時的阿里班想了半天,終究還是派出了偵騎探馬,在周圍的地域里仔細梳理一番。以便確認在狄道附近這片區域,還有沒有其他的敵軍。
在這些偵騎連夜出發之后,阿里班照常喝酒飲宴,嘻嘻哈哈的和自己手下的軍官笑鬧在一起。
就在距他們40里遠的南川堡,沈墨正帶著自己的部隊在這里宿營。
那些軍營房的火炕上,毛皮褥子里面的虱子跳蚤不計其數。當你把褥子掀開之后,就會發現土炕上黑乎乎的一片,全是這種吸血小蟲
甚至就連泥土抹成的墻上,細細的墻縫里都一排排的爬滿了臭蟲。
沒奈何,沈墨的部隊用硫磺手榴彈各自熏了一遍自己宿營的營房。用硫磺煙霧殺死了成千上萬的虱子跳蚤。
然后他們又將營房里所有的皮毛褥子全都扔出去燒掉,這才算是在南城堡里住了下來。
如今沈墨的內功已經漸漸變強,對于這種嚴寒的侵襲,他倒也并不十分太在意。所以沈墨在墻根兒底下背風的地方搭了帳篷,作為他今晚的居處。
說實話,不管有沒有虱子臭蟲一類的東西,就營房里的那腳丫子股味兒,沈墨也覺得自己還不如住在露天地兒里呢
在今天晚上,沈墨并沒有吩咐放出暗哨。狂飆營500人全都在南川堡里歇息。因為在他們的外圍,有阿旺的狼群在警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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