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身份的一個轉換,讓楊妙真之前跟沈墨那種亦師亦友,輕松愉快的交流,好像在一瞬間就變得陌生了起來。
而這時的沈墨一見到楊妙真過來,也是笑著搖了搖頭。
“我已經讓人把李全的人頭,給完顏陳和尚送去了。”這個時候,就見沈墨回頭向著楊妙真說道。
此時此刻,他們兩個人并轡而行。楊妙真騎的是沈墨原先的坐騎,那匹青色帶白點的雪里飛。
這匹馬還是習慣性的落后了大白一個馬頭,并不敢向前逾越一步,倒是讓沈墨想來也覺得有些好笑。
就見沈墨接著向楊妙真說道“當完顏陳和尚兩兄弟拿到了李全的人頭之后,他們立刻就會想辦法把這次大戰的軍報寫得漂漂亮亮的,然后向金國朝廷那里報功。”
“在這之后,不管金國對他的是賞是罰,終歸完顏陳和尚和完顏斜烈應該不會因此大受責罰。”
“所以不但這一段時間,完顏陳和尚根本沒有心思來顧及山東這一塊兒,即便是這件事過去之后,他們也絕不會來山東西路這里再跟你為難。”
“我知道”這時,就見楊妙真點了點頭,又低下頭來望著自己的馬鞍說道“他不怕紅襖軍,他怕的是老師。”
“一旦他們卷土重來,遇上了老師只有被再次打得灰頭土臉的份兒。所以最起碼一年之內,他們是不敢打紅襖軍主意的。”
當沈墨聽到這里,他點了點頭接著說道“很有可能,他們會就此離開山東,到別的地方去做官。”
“到時候不管金國朝廷派來的是什么人,帶著軍隊和你做對,他都不是你的對手。”
“我知道”這個時候,就見楊妙真又低著頭說道“現在妙真對付完顏陳和尚還是打不過,但是跟別的金國將領打起來,他們卻打不贏我。就因為老師這段時間教給我的本事”
“所以在這段時間以后,你就不用再考慮繼續做流寇了。紅襖軍應該站穩腳步,發展自己的地盤,讓農戶恢復耕種。周邊所有的山寨都盡量收編在你的麾下,不服你就打”只見沈墨接著說道
“還有搞民政,你們這里沒有明白人。我會派幾個我手下的弟子過來幫你治理百姓和地方,他們應該比你強的多。”
“那當然”這個時候,就見楊妙真接著說道“像我這樣的笨蛋跟著老師學了兩個月,都能變成這樣,更何況我那些師兄師姐”
說到這里的時候,沈墨一想到二十四歲的楊妙真要跟那些十六七歲的天驕五營弟子叫師兄師姐,他也不由得笑了笑。
可是,就在他回過頭來看向楊妙真的時候。卻發現這位楊將軍正低著頭,臉上的眼淚一雙一對兒的往下掉,“啪嗒啪嗒”的打在面前的馬鞍上。
看見這一幕情景,沈墨的心立刻就軟了。
“哭什么”就見沈墨假意板著臉,向楊妙真問道。
“我也不知道”這時的楊妙真低著頭不敢抬,一邊擦著自己臉上的眼淚一邊說道“一聽老師您說的這幾句話,我就知道您馬上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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