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啟東說了一陣子之后,就聽見身后的黑衣人低低的咳嗽了一聲,他知道時間差不多了。
于是他也只好放開了這位美酒西施的手,兩個人就在這間院子里依依作別。
在這之后,單啟東在這個婦人的哭聲中走出了院落,頭上被套上了黑布套子,塞到了馬車車廂里。
隨即車輪滾滾向前,離開了這個小院。
隨著馬車的輕微搖晃,這位單啟東至此終于走上了一條不歸之路。
此行一去,不知道他還能不能活著家里邊沒了他之后,到底會怎么樣
單啟東躺在馬車的靠背上,他的眼前一片黑暗。
只有淚水,在默默的奔涌流淌。
而此時此刻,車廂里坐在他面前的那個人,卻摘下蒙面的黑巾。
只見這個人看著黑布套頭的單啟東,臉上卻帶著一片鄙夷譏諷的笑容這個人,正是大師兄沈小虎
當沈小虎把馬車的窗簾掀開一條細縫,向著窗外看去的時候。
他的目光,隨即就聚焦在街口那里的茶攤上。
在那里,一個落魄文士模樣的人,正就著熱茶啃一個燒餅。
這個落魄的文人一抬頭之際,目光和沈小虎無聲的交匯了一瞬間。
龍玉決在單啟東那里確定了臨安城內能夠籌集銀子的規模,并且順手把他綁架了過來,免得引起后患。
在這之后,龍玉決立刻就果斷行動了起來。
他剛才和單啟東說的話其實沒錯,眼下他的四海商社不明不白的遭受了這么大損失,他一定得把所有的錢,全都連本帶利拿回來才行
所以這個單啟東的意見至為重要,龍玉決跟他談完了話之后,也覺得心里立刻就有了底。
在這之后,龍玉決隨即就展開了一系列行動。
就在天后,也就是龍玉決跟史彌遠商量好的,預計發行交子的那一天。
實際上交子的事早就已經塵埃落定,這一天原本也應該變得毫無意義才是。不過龍玉決的行動,卻使得整個臨安城里的有心人全都盯上了他。
就在這一天開始,市面上出現了一批涌金門碼頭倉庫的貨單。
這些貨單,就是將貨物存進倉庫之后,用來提取貨物的憑據。
上面一般都會記錄著貨物的種類和數量,實際上只要有它在,就相當于是手里有著同等數量的通州貨,隨時可以提取出來。
這些貨單被龍玉決偷偷的放出來,在民間用來抵押借貸,為期四個月,利息三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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